大洼情懷
2016-04-14 10:07:21
作者:海藍藍
大洼情懷
海藍藍/文
七月的熱情帶著幾分驕陽的急迫,激動地一陣晴一陣雨。我的心早已跨過漫長的鐵路,通過電波與朋友們相約渤海之濱。滄州,一個曾經貧瘠的地方。黃驊,一座英雄命名的新興港口。南大港,一片升格為渤海新區(qū)的農場濕地。
如今的滄州早已成為沿海開放城市,耳熟能詳的黃驊港經常出現在新聞媒體,認識了一個人,使我對南大港不再陌生。
他的文集《大洼如歌》《大洼行吟》,散文《秋聲秋色里的大葦洼》《大洼之草》《九秋蘆花》都是描寫南大港的美麗風光。
過去一說洼地,我就想起高中學的詩歌《團泊洼的秋天》,可“洼”是什么?什么是“濕地”?我并不了解。去年淶源散文年會,我認識了很多名家,其中就有張華北。我榮幸地邀請他合影,加為博友。我看到他的博名“大洼北夫”,十分好奇。大洼在哪兒?為何要以此為名?難道和我喜愛大海作筆名一樣,內心藏著某種情結。
大洼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我生活在內陸,從小喜歡有水的地方:什么池塘溪流、江河湖海,我都喜歡,就是一條水渠,雨后形成的小溪,我都歡喜的不得了,對“大洼”更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與華北老師成為QQ好友。與之交流,我發(fā)現,自恃酷愛地理歷史,癡迷文學,竟對“大洼文化”一無所知。我開始閱讀他的博文,查閱有關資料,加深對濕地文學的了解,特別是收到他寄的《大洼文學》樣刊。南大港的形象在我腦海才逐漸化成有型的自然景觀。
對其人其文的認識過程,就是也對南大港的加深印象的過程。提筆寫南大港給我留下的記憶,不可能繞開他的影響。南大港有多少像華北老師一樣,將畢生精力投入到南大港的建設與發(fā)展的人?他們珍惜南大港,保護南大港,宣傳南大港,謳歌南大港。他們才是真正擁有“大洼情懷”,在幾十年的努力中,南大港,這座僅有五萬人口的產業(yè)園區(qū)年利潤卻在幾個億。美麗南大港的確令世人矚目。
在管委會的鼎力支持下,河北省散文學會成功舉辦了第九屆散文名作頒獎暨2015河北省散文年會。150多位省內外文友走進南大港,目睹一座“東漁、西畜、南菜、北糧,中觀光”的園林新城,也開啟了渤海之濱濕地旅游之門。我相信,會有更多人透過文學之窗,窺見濕地秀美的風光。
如果說要真正了解南大港生態(tài)環(huán)境,南大港不同季節(jié)的美景,一定要讀一讀華北老師散文。走馬觀花的行程,我沒有時間細細的欣賞,更沒時間和華北老師交談。一個多月過去了,南大港一直住在我心里。我不知該如何去描述她留給我的全部印象。我QQ上看到華北老師,與他聊起南大港,聊到大洼,聊起他的名字。他說,打字太慢,你電話多少,我給打電話介紹吧。我采訪他,卻由他打電話,這讓我很不好意思。可他說:我們都是為了南大港,為了大洼文化與文學。
從華北老師信任的語言交談中得知:他出生在四川盆地,成長在平原大洼濕地。生活工作幾乎與大洼無法割開。他怎么能不寫自然生態(tài)美,歷史蒼涼美,人文本質美,地域風光美呢?大洼就是他熟悉的家,是他鐘愛一生的地方,是他精神的根脈,是他文學不竭的源泉。
大洼里的一草一木牽動著他,也成全了他的文學生涯。他曾行程4000公里,考察丹頂鶴生存現狀,發(fā)表了散文集《丹頂鶴的那些事兒》。這是世界首部用散文筆法寫的丹頂鶴專集。他用文學的語言將深奧的科普知識變成生動、易懂的文學作品,產生了極大的反響,而他也被譽為“丹頂鶴的代言人”。
名字也好,筆名也罷,抑或是他的博名,無不傳遞著他對這塊大洼濕地的情懷。可以想見,這位與共和國同齡有著天府之國氣質的作家對北方厚土的濃濃深情。正如他在文中寫到:
“大洼是我生命的綠洲。”我敬佩用靈魂去創(chuàng)作的人。他的精神世界早已高出生活的土地,由上而下俯視著腳下的泥淖。
《人民日報》曾刊文,“專家認為,張華北長期生活工作于廣袤的濕地大洼,是觀察細致、生活氣息濃郁的散文作家,在生活與藝術的結合上達到了令人矚目的境界。他善于將自然、社會、人類有機地融為一體,展示了作品的道德和理想之美,是一位很有特色的散文作家。”
“大洼”是百姓對南大港農場的口頭稱謂,南大港的“港”并不是海港的“港”,而是“大洼”之意。洼,深池也。無論在什么情況遇到他,交流的主題總是大洼。他在一篇《跋》中寫道:
“當那種對大洼的熱愛深入到我的心底,那種創(chuàng)作的熱望也就在根深蒂固的嫁接中萌發(fā),而這根越扎越深,吮吸著大洼無盡的營養(yǎng)。
……
“我不止一次的走進無邊無際的蘆葦蕩,和蘆葦與鳥兒對話,感受大葦蕩宏闊的魅力。體味由盛夏到深秋那葦蕩色彩從澄綠到金黃的變化,觀察那蘆花由抽莛到瀟灑怒放的漸進,傾聽葦蕩中那鳥鳴、蟲吟、風拂、魚躍、葦涌的天籟神音。于是,我文中震蕩著對大洼割舍不盡的情愫、試圖揭示浩瀚的大葦洼那古往今來質地之至美。
……
“從草洼邊依然懸掛著金黃尖葉的白蠟樹空望過去,深秋的蘆蕩寂靜得似乎沒有一絲的聲響,仿佛世界已經處于一片靜止的狀態(tài)。其實,那只是你的一個錯覺。茫茫蘆蕩,是最能激起人們靈感和遐想的地方。” (摘自《九秋蘆花》)
沒有大洼生活的深入體驗,無論如何是寫不出這么真實的場景。我敬慕老作家用心去感悟生命,用愛去謳歌生活,用一生去捍衛(wèi)自然生態(tài)的平衡。
仰望蒼天風卷云涌,似乎要下雨了。旱了一個夏季,哪兒都是饑渴的土地和莊稼,哪兒都是饑渴的荒草與沙漠。大洼有水,可它依然需要雨水來補充過度開采、開發(fā)而逐年遞減的面積。
暑假,我走過很多地方,如果不是再翻照片,很多風景都消失在時光里,只留下都市的高樓大廈,山溝的一段陡坡,草原的一抹濃綠,海邊一望無際的藍色,而浮現在眼前的大洼卻是一片密密的蘆葦,深藏在叢中的丹頂鶴,容下兩艘船通行的水道,輕撫臉頰的微風 ,悄悄沉醉在濕地風景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