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戎筆先生 俠骨柔情
作者:洪洋
擁有軍旅生涯的王軍,有著對文字的眷戀,以及對文字極強的駕馭力,他將自己的一生徹底地擁抱文字,俠骨柔情間飽含著對生命的探索和對和平的眷顧,雖出生于70年代,卻已撰寫出了著作等身的作品,字字珠璣。
王軍出生在大別山腹地的一個小村落里,這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祥寧之隅,卻擋不住他那顆堅韌且不凡的內心,一個個不羈的夢想驅動著他不停地向前,向前。
1991年,他考入軍校后,軍旅生活和城市空氣的浸染,沒有讓他執著于戎馬兵營的滄桑和孤寂,也沒有讓他拘泥于享受和躺平,而是激發了他更多的創作激情,從淳樸的文字表達,到理性地構架筆墨,及至瀟灑的駕馭每一枚常用漢字并織就出一篇篇散文,平淡的生活被他刻畫出了色彩,冰冷的空氣被他賦予了春日溫度,干涸的河谷被他挖掘出了潺潺清泉,遺失的記憶被他婉約地傾訴。
為物質和非物質點睛
由是,王軍寫的散文自成一脈:
“......村里人在城市生活,是要付出代價的,往往艱辛得不知是日是夜。有時付出往往換來的是他人的白眼兒,這種白眼兒是城市里的水,套路很深,讓你摸不到源頭。于是便有了欺詐,或是游戲,藝場上叫做潛規則,能潛得人吐出血來......”(摘自王軍《守望自己的天空》之《想念朋友》)
“站在蘇堤,遙望著遠處,見十七孔橋在湖中安詳的伸進小島的樹林里,許是那守候的石獅,還殘留著對洋人的慍怒,對國人的柔情。那場沉痛的大火,燒痛了多少愛國人士,驚醒了多少故人的兒女,走在這塊土地上,思著羸弱的那段歷史,心未免有些蒼涼。于是,我找個空置的石椅,穿越著那石孔里的時光,一幕幕飽受欺凌的畫面從歷史的長河里警示而來。那殘陽如雪的歷史,總在滾滾留痕的歲月中,悄然的改變,向著前進的車輪,載著幸福的時光,悠揚在柔和的風中,享有著潤面的細雨,唱著心底里的未來......”(摘自王軍《去個夢想的地方》之《秋到頤和園》)
許多人寫這類氛圍時,會不惜筆墨地痛斥敵人壞人、惋惜時代的渾落,或是高歌一些需要高歌的東西,遠離了自己的初心,忘記了一個時代作家應該有的責任,王軍則在文章中站在“我”的角度,用沉靜客觀的筆法,抒發出最為真實的獨白,并將一個個思緒中的點滴用人們皆可以感悟到的“道”呈現于世間,讓人們都看得懂、看得到,那些自己內心里面的思緒和吶喊。
歷史告訴我們,什么都可以寫,什么都是一篇篇存在在那里的文章,只需發現它們,并順手拈來地將目之所及變換為一枚枚文字,令其有光芒和歲月的痕跡。
王軍,是可以為物質和非物質點睛升華為情感,并留下痕跡的人。
散與凝
2013年的三月,我在湖南通道侗族自治縣探訪“再生人”,這期間看到山村中的一些木樓門口,有一些很美的花,那些花兒并不多,沒有被成片的養殖,只有幾支簇在一起,我問當地人這些花的名字,他們說這叫“彼岸花”,我搜了一下百度,發現網上的彼岸花和這種花并不一樣,于是就慢慢淡忘了。
過了幾年,在一次新的旅程中,通過當地的一位老人所知,叫這種花為“彼岸花”的原因,是當地的很老的“再生人”們在另一個空間中能夠看到的花只有這一種,因此從很久以前就為這種能在“彼岸”看到花起名為“彼岸花”,我雖然知道了名字的由來,卻也有一些莫名。
不久前,我看到了王軍的散文集《朝向彼岸》,并讀到了他的文字:“彼岸是一種渴望,也是前行的方向,更是一種精神的向往。”終于,頓悟到了那花的味道。
東漢的班固在評價《論語》時說:“《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于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纂,故謂之《論語》。”
王軍的散文,兼有一些雜文的“狠”,他用悠悠寧靜的辭藻,將生活的一個個版塊,雕琢成了一個個可以回味的瞬間。尤其在他的一些描述家鄉的文中,沒有用更多的修辭,也沒有用太過繁冗的描繪,三言兩語的娓娓之語,就將事或物的本源與未知,灑脫地呈現出來,應答了自己,也應答了更多的人,散而歸凝。
“形散而神不散”是散文的特色亦為標志,王軍的最新四本著作《回家的路》《去個夢想的地方》《朝向彼岸》《守望自己的天空》在他的著作集群中又樹立了一個新的高度,一如他每一個新的階段的里程碑,這四本書的書名也宣告了他內心的獨白:在回家的路上,去個夢想的地方,朝向彼岸,守望自己的天空......
作家王軍者,有獨特的文字智慧和樸素的憂世情懷,可堪“先生”。
(作者洪洋,媒體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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