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的承諾

 

作者：孔春山

 

　　打開電視，CCTV央視女播音員寶曉峰用她溫雅清脆的聲音在播報，全國疫情降至個位數，遼寧省大連市為0新增。我們為中國遼東半島，大連市這座工業城市的人們的健康平安祝福，為全國各地人們的健康平安祝福。在湖北省咸寧市赤壁官塘驛鎮，很多戶人家在用電信網絡寬帶看電視，而很多人家的電信網絡寬帶是英子電信店安裝的。

　　我答應幫英子寫一篇文章，時間一拖再拖因沒什么思緒也不想拿筆，其實寫不寫我也幫不上她什么，但受人之邀，我老是把這事擱在心里，或許我的文章能在報刊或知名文藝、新聞媒體平臺起些宣傳作用。

　　今天的天氣，天也是陰的，空氣也是涼的，風夾雜著樹葉也是飄飄吹來，還下著絲絲小雨，秋的去，冬的寒意如期而至。難得有片刻閑憇的時候，而我總是思維很亂，難以靜下心來。英子這個人，真名叫呂英，呂英是中國電信湖北省咸寧市赤壁市分公司，官塘驛鎮電信公司一個體電信營業店經營人，就是賣賣手機，話費充值，安裝電信網絡寬帶，推廣推廣電信業務的那種，她的電信營業店只有一個門面，就在赤壁市官塘驛鎮中學旁邊。

　　已記不清何年何月何日認識英子的，只能說是幾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在小鎮有事，偶爾路過她那里，看到她店里人頭晃動，店門庭若市，岀于好奇，進店瞧了瞧。然來是個小巧玲瓏的妹子在幫精準扶貧戶群眾安裝手機電信優惠卡，她是幫湖北省咸寧市赤壁市官塘驛鎮政府代辦精準扶貧戶群眾電信卡優惠服務，凡群眾買一電信優惠卡她都要送一部低價手機。我看這是虧本的生意。可她的笑容卻樂滋滋，耐心耐煩地向群眾講敘電信優惠卡的優惠政策如何如何優惠……

　　我看這妹子的口才確不錯，能說會道的，而且走路步履輕柔，笑容甜美，發型是直發型如瀑如布且有些特色。恰巧我的手機也要安裝電信卡，于是就坐在她店里靜心等，等人群盡快散去。

　　等過幾個時辰，眼看陽光已向西斜，店門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腳步聲，人流聲漸漸遠去，我還在聽我的手機音樂聲。

　　“先生，你有什么事，有何業務要辦嗎？”

　　抬頭，小巧玲瓏，直發妹子已到我眼前。

　　“沒事，坐坐，看熱鬧……”

　　“先生從何方來，到何方去，有何事，如若沒事，請先生早回”

　　我看小巧玲瓏直發妹子要下逐客令，忙起身說：“從遠方來，從附近來，有事有事……”于是我漫不經心在她柜臺邊走來走去挑選電信卡。

　　英子幫我的手機安裝電信卡的時候，我才打聽到她叫英子，呂英是呂族佳人，難怪這么靚麗。

　　英子以最快的速度在幫我安裝電信卡，瞧她手指嫻熟的操作著電腦，全神貫注，似乎忘了近在咫尺的我，忘了我的存在。

　　我看能否試圖岔開她的注意力，于是無話找話說：“天下掉下個佳人妹妹，我天天年年在這鎮上怎么才發現你呢！”

　　她停下操作電腦的手指，眼睛瞪著我。我忙手一擺說，妹子別介意，我這是在背誦越劇《紅樓夢》里的臺詞。

　　“《紅樓夢》里是天下掉下個林妹妹……”

　　她的眼神轉向溫和

　　“對對對，是林妹妹。難道妹妹也聽越劇？”

　　“你那么有眼力？你怎么知道我是妹妹呢，假如我是姐呢？”

　　“沒有假如，你稱我這個顧客是先生，先你出生，所以你是妹妹”

　　我認為我的這種解釋不算恰到，但又一時找不到合適話題。

　　英子哈哈笑了笑。這笑可能是我今生見到的最天真的笑。

　　“先生文雅的樣子，從事何種職業？”

　　“打工的，報社特約編輯、打臨工，做流動小生意，什么都搞，生存難哪，不象你這個妹妹能開一個這大的店”

　　我故作長吁短嘆。

　　“你別妹妹、妹妹的叫，叫我英子吧，我有丈夫有孩子，我是家庭主婦，再說我這叫什么店充其量就是個小鋪子，混飯吃唄”

　　“至少是個店主吧，……可是我沒你福氣有完美家庭，我是個半邊戶，離婚多年了，一直是個單身哥們，這輩子怕是要打單身了”

　　我盡量裝著憂慮能讓人同情的樣子。

　　“找一個唄，象你這么能說，模樣又不差，哪會單身呢？”

　　她說話很禮貌。

　　英子幫我把手機電信卡安裝好了，我付了錢，可腳不愿往外挪動，還想找點話題聊聊。瞧瞧店門外，太陽的余輝繼續西斜，街上行人漫步的裙褶擺動，腳步走動，人影晃動、街上超市、餐廳、電器音響等各門店播放著各種流行歌曲，沙啞的、粗曠的、柔情的、憂傷的歌聲吸引著行人，招攬著生意，寬敞的道路中間時時有趕急趕忙的車輛呼嘯而過……

　　她說：“你沒事，請回吧，我丈夫馬上要回來了”，我趕緊往外走，又回頭找她要個聯系電話。她遞給我一名片。我再走岀門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與我擦身走進店里，我想這位可能是英子的丈夫吧！丈夫丈夫，一丈之內勤快丈夫。辛虧走得快，我心里慶幸著，我可不愿因沒事聊天而扯上什么是是非非。

　　后來由于我的手機電信卡一直有些問題要咨詢她于是加了英子的微信。英子很會聊，我的手機微信聽她聊她的事就象聽一段遙遠而又現實的故事……

　　從英子的講敘中得知，英子是貴州人，是從云貴高原那邊城鎮嫁到湖北江南赤壁市官塘驛鎮的妹子，她和她丈夫是在工廠打工認識的，由于英子她是小巧玲瓏的纖柔女子，擔心以后做事扛不動、背不動、馭不動所以就找了個五大三粗的勤勞丈夫有些依靠，遠嫁異鄉。可是婚姻并不是她預先期望的那般幸福，家庭的負擔讓她只能屈服于現實，先是打工，然后開電信店做生意養家糊口。英子成家后生了兩個伢，她說她已心如止水，不問塵緣了，今生只想把兩個孩子扶養成人，培養成才。

　　英子對她的孩子確實疼愛關心，幾次瓢潑大雨的天氣，看見她打著雨傘不顧衣服淋濕送飯到學校給她小孩吃，小孩上學放學她都親自接送，輔導小孩做功課做作業……！

　　而她經營的電信店，她也是風里、雨里、霧里、酷熱天、冰雪天她都親自與電信工開著裝滿電線、電信寬帶設備的小四輪車下鄉幫農村群眾安裝電信網絡寬帶。黨的扶貧政策暖人心，電信網絡通訊通萬家，特別是當今疫情常態化時段，群眾足不岀戶也能通過電信網絡了解疫情防疫動態信息。英子經常下鄉為群眾安裝電信網絡寬帶的事忙碌著，湖北省咸寧市赤壁市電信公司，官塘驛鎮英子電信店日日都有顧客光臨，英子都熱情耐心為顧客群眾辦好每一件電信業務事情。

　　“你那店生意還行嗎？”我時不時問她。

　　“薄利，哪談得上什么賺錢，為了生存必須堅持”，她仍然是那種淡定而執著的語氣。

　　很多人都欣賞那般秋涼的氣息，秋風瑟瑟，落葉紛飛，街道行人從衣上都能拾一片片飛來的飄落的樹葉。街道廣場上一會兒是樹葉滿地，一會兒被清潔工打掃得干干凈凈，地面如一面透明的鏡子，但瞬間風吹過后又是樹葉滿地……

　　夏去秋涼的氣息丁點都影響不到赤壁市官塘驛鎮的熱鬧與繁華，赤壁市官塘驛鎮百聯超市的生意紅紅火火、顧客如云。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街心公路上南來北往的車輛如梭……

　　已記不清何年何月何日，天氣漸涼的季節，我幾次途經英子電信店卻沒看見英子的身影了，店里面坐著一個彪形大漢的男人，我也只能在店門外徘徊，望而止步。

　　我想往常英子在的時候，我進去坐坐，她會給我泡一杯熱茶，而往往我只是茶杯放在唇邊裝裝喝茶的樣子,只是聽英子聊幾句話，而每次她最后那句話就是“不早了，沒事吧，請回吧”。而現在我多么想有一杯熱茶暖暖凍僵的手，而卻沒有……

　　但凡是每個作家都把夜晚描寫得無比漫長，而我覺得當人寂寞的時候，夜晚會更加漫長……

　　于是我打開手機，而英子幫我安裝的手機電卡信號時有時無、于是想問英子是怎么回事，找到英子的微信，問了一句：“你在哪？”

　　英子很快有了回復，原來她回了貴州老家了，她回老家給她母親做生日。

　　“祝你母親生日快樂，幸福安康！”我發了幾句微信祝福語。

　　從英子的微信中得知，她從貴州嫁到湖北，每年都要親自回貴州娘家祝賀她母親的生日，幫她母親做點家務事，陪她母親住一段日子，陪她母親說說話，和她母親一起唱唱貴州民間歌謠，親手做飯給她母親吃，幫母親洗洗衣，附近的親戚朋友走一趟。英子還與小時的姐妹去她們小時經常相聚的地方觀賞，登上貴州故鄉的山巒沖著藍天、白云揮揮手，高著嗓門唱幾首貴州民歌。英子還告訴我她哥嫂做了一棟很漂亮的樓房，貴州那邊的美麗鄉村建設搞得很好。英子說回她娘家一趟要用幾仟元，相當于她那個電信店三個月的收入。

　　是啊！我似乎在聽英子娓娓講敘一個多么動聽的故事。英子確實是個講孝義的女子，好象、曾經有一次我去她的電信店有事問過她：“你每年還回貴州走親戚嗎？”

　　“當然回貴州，一個女孩如果嫁出去不回娘家等于在忘本、忘記親情、忘記祖宗……”

　　她不加思索的說。

　　“生活再艱難都要回娘家看看！”

　　她又補充一句。

　　我認為英子的話有道理，如果每個女孩嫁出不回娘家了，那真是應了民間那句古語“嫁出去的女如潑出去的水”，那中國民間家庭“女兒孝義”這個傳統美德不知從哪里去尋找了。

　　當代人已經喜歡用車跑路取代腳走路，而且車子跑得越來越快，這是時代科學的進步，但是有些女孩嫁在近處，一步路都不愿走，連很近的娘家都不愿回；當代人用電腦手機寫字取代筆紙寫字這也是時代科學的進步，有的人干脆連微信寫字都不干了，他們走到哪里不管身邊有人無人，時時刻刻拿著手機打開微信大呼小叫，用微信語音代替說話代替寫字，連一個字都不愿去寫了。人類時代是進步了，科學先進了，每個人都你追我趕搭上時代快車，騰云駕霧。如果人類進步與科學先進的同時，一些人卻因工作太忙或追求舒適很少顧及用腳去走路去運動；很少用筆去寫字，去接觸紙頁，長期下去，那中華民族傳統民間筆墨紙硯文化、民間傳統風俗文化將可能被無意中遺忘，忘得一干二凈，悄無聲息的遺失……直至蕩然無存。當哪天人們真的記不起來還有哪些傳統風俗文化時又會覺得可惜。所以人類時代進步與科學先進的同時，人類的精神文明也應該進步，中華民族的傳統民間筆墨紙硯文化，民間傳統美德也應該繼續傳承發揚。人們經常走走路鍛煉鍛煉身體、多寫寫字練練書法還是好的……

　　英子能年年回她娘家看望她父母親人，說明英子有仁善孝義之心，至少她還保留著中華兒女傳統美德。

　　英子后來途經千里又回到了她的電信店，她總是年年歲歲、路途遙遙、不知疲憊地從湖北江南赤壁到貴州她娘家來回跑一趟，只有藍天上的鴻雁才知道她路途的艱辛、知道她牽掛的親情……

　　英子回到她的電信店后，我卻很少光顧她那里了，一是由于我自己的事情格外繁多，忙于自己的事，二是不愿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與她只是認識而已。英子是一個敢于面對生活與人生的平凡優秀女子，愿望她的人生美好，家庭幸福。只是以前答應幫她寫篇文章為她的電信店作作宣傳，想起以前的承諾，所以才寫幾句。生活總是美好的，對人間每個普通平凡的人而言，只要努力，前方總是有希望的。寫文章之時，我向各地的讀者們，朋友們，老師們問好，大家好！

　　電視機里CCTV央視女播音員寶曉峰又用她那溫雅清脆的聲音在播報著全國疫情防控新聞……我想，如果赤壁市官塘驛鎮鄉鎮、農村鄉下很多戶人家如果不是英子的電信寬帶業務安裝得及時，家家戶戶很難聽到這么及時的疫情防控新聞。

　　希望中國電信湖北省咸寧市分公司，赤壁市官塘驛鎮英子電信店越辦越好，為群眾辦好各種電信業務，英子電信店能及時向群眾傳播各種電信業務信息，傳遞黨和政府各種愛民惠民電信業務信息。

 

　　作者簡介：孔春山，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媒體受邀撰稿人，湖北省咸寧市赤壁市官塘驛鎮人。在全國省、地、市報刊雜志、文藝、新聞媒體平臺發表文學作品和紀實文學作品，連載作品。有作品入集，多篇作品榮獲全國性文學競賽獎。在作家網、華語作家網、中國公安文學精選網、中國公安文學精選網吉林頻道、北國網(遼寧日報網)、東北作家網、中國散文網、咸寧新聞網、咸寧網等媒體刊登文學作品。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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