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霄云散文隨筆小輯

 

作者：龐霄云（廣西）

 

心靈家園

 

　　天地之間，在一個個生命的空靈里，我默默地站在那一片受傷的土地上，頷首眺望那些山和水，還有那一棵棵屹立大地上的樹木花草，欣然的交響重疊著苦與樂所留下的痕影，還有那些啼笑皆非的傳說與故事。

　　——我，在光中呼喚著那一片心靈的家園。

　　在那一首首的詩與歌中，尋找激情。

　　從此，打開了美和丑的門窗。

　　從此，開放了心靈的美好夢想。

　　一個個發現，驚嘆了你和我的冷暖。

　　一次次的競爭，變幻了我們的家園。

　　刻意的追求，在光和水中踏浪而歌。

　　多少次，我和你流浪在這個社會的裂縫之中，一片片里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和刻骨的疼痛，畢竟里有好多從容伴隨著一聲聲的呼喚遠走他鄉，包羅和兼并了生活所給予的酸甜與苦辣，在一次又一次的得失中交換著你和我的思想，交流著我你的感情。

　　十幾年前，你帶著一顆青春的夢想，毅然地到了南方的那一個大都市去闖蕩世界，可是了那流浪的打工生活。你到那里去并不是所謂的賺大錢，因為你的家境很是富有的，足夠你一生的瀟灑的生活，你所在的單位也效益不錯，只是你所處的環境使你感到是那樣的壓抑和受氣，更不愿和那一群帶著面具而生活和工作，浪費時光和美好的日子。

　　在你的認為里，那不叫生活，只是叫做為了生存而接受指使調配，沒有什么叫做自由和快樂之分別。你是搞藝術的，藝術在你的心目中是那樣的神圣，在你的那個單位里根本沒有一個人理解你的事業，誰都不會經意一顧的。

　　相反成為嘲笑你、挖苦你、刁難你的證據和笑柄。

　　你能夠受得了嗎？不能啊，把心思裝點起來。

　　于是，你就這樣地告訴了我，把心里的想法說給我聽。

　　就這樣，你就毅然地踏上南去的列車，走進繽紛流彩的嶄新天地……

　　我，至今才知道你的選擇是對的。

　　我，至今才知道你的南下就是一種人生價值的呼喚，心靈的感悟。

　　我，在時光中，明白了你就那在一個個的默然中去尋找自己的精神寄托和實現。

　　前幾天，你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滿線都是一種喜悅之情，就連我的電話都盛滿了你的喜訊，你說：你終于找回了一個真實的自我的家園，找回了一個能夠舒展自己才華的天地，你終于能夠在那一個個充滿著真實和相互競爭與機遇的地方，展示了自己的才能，所有的妒忌都成為了一種條件，都成為了一種資本，更是成為了人生生存與工作的動力，這里大家都是那樣的匆匆忙忙。

　　你說：這里的工作很累，但累得使人舒坦，心情愉快，使人感到累得那樣的充實，有價值有意義，所有的競爭都是那樣的公平，公平得讓人心復口服呀……

　　——啊，你找個時間來我這里玩一玩嘛，所有的費用我給你負擔，怎樣？

　　我，在電話里聽著，聽著，感到很的激動。

　　然而，在我的心里卻留下了許多思考，許許多多的難以明白的生活現象與問答。

　　不管怎樣，我還是為你感到慶幸。

　　我想；這就是你所追求的人生樂土吧。

　　所以，每個人的向往是沒有止境的。

　　你說的話不錯：——每個人就要有一個高的起點，更不能因為環境和其他的原因而放棄自己的追求，更是在生活的環境中去尋找和追求自己心靈的家園，義無返顧地重新認識自己，改變自己，去達到自己的那一個人生的自我，不斷地發展起來。

　　呼喚心靈的家園，從你到我，從我到你，都歷經了一個個艱難困苦的過程，把所有的一個個最初交給風雨，把如今交給陽光，面對那些來之不易的春華秋實吧。

　　輕輕地捧起了那一株小草，我說：

　　——啊，你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真摯從陽光中流浪歸來（隨筆十二章）

 

【1】

 

　　是的，沒有別的選擇，我就這樣帶著許多美好的夢想，從陽光中流浪歸來、歸來。

　　我在那一片疼痛了的土地之上，用自己的心血來寫詩作畫，美妙人心，

　　一句句地抒發著，生命和情感所擁有的那一份情緣。共同之間，踏響了那一次次的邂逅。

　　在滴血的手指上撫摸著一個個象形文字，還有那些花草的囈語，疼痛萬分。

　　就是那一棵棵樹木，記住了我和你的那一回感悟，在枝頭上飄香了原始的歌謠。

　　時間，一分一秒被我浪費了。青春，一次又一次讓我揮霍了。

　　因為中，我已經把自己的一切交給風雨和那一片屬于自己的山水和家園春秋。

　　有一匹老馬真的醉倒在我懷抱里，眺望著那條撒滿陽光的道路嘆息。

　　啊，悄悄地和那一塊石頭干杯吧，往事如夢如煙在長滿了片片青草。

 

【2】

 

　　銘心，那就是你的足聲嗎？疼痛了大地。那就是你的足聲嗎？涉過了秋野。

　　那就是你的足聲嗎？咫尺了天涯。在光和雨里蕭然著最終的歸結。

　　確實，在這么一個天地里，許多事情難以想象，每一件靜止的事情，

　　都在每一瞬間里留下了許多令人回味無窮的記憶，更多的是在有節奏和韻律的

　　日夜兼程中，禹禹著共同的獨行，留痕著許多美麗的痛苦和傳奇。

　　就是那一塊石碑靜靜地躺在那里思考著時光，在他和她在足聲里，淋漓了

　　一段又一段美好的想象，峋啉和斑駁了最古老的意境，在生命的痕影里

　　留下了許多密碼，讓我們去牢記。涉水而來的心愿，帆影飄落了。

　　許多無耐與多彩，就在光中流浪歸來。孤寂的我，又默默地走進了秋天。

 

【3】

 

　　在我來不及把許許多多的想象和傷感整理的時候，我就被流水中的

　　情景所感悟了：水流中有一張落葉在漂浮著，在一縷縷的波光中流動，

　　或失落的樣子，或者失意，都統統輕輕了流水所擁抱的那一份真情，那一份悠閑，

　　而從流水和落葉中，讓 讀到了一種特有的悲壯，還有他們所留下的

　　生命的余韻，伴隨著流水蕩漾著心歌。秋水點點，沉淀和飄香了我對收獲的情緣，

　　多少次的辛勤勞作，多少次的揮汗如雨，也就是為了秋天的那么一種美妙，

　　水，是何等的高尚和平凡的啊，水，又是何等的無私與偉大，

　　永遠在我和你的心目中透明。于是，我捧起秋水和那一張落葉。

　　于是，我在光和水中抒爽及悲涼。于是，我讓心事沉沉地踏著秋水。

 

【4】

 

　　我，真的愛秋，想秋，戀秋，胡思亂想了許多的東西，也許中包羅萬象，

　　多少個也許里，一文不值了好多事情，而在更多的景象里，不免有一種楚楚的悲壯

　　和情感在希翼，許多種的莫名其妙堆積在心頭，美和丑的感覺，

　　或多或少或小或大，置身于秋水和落葉的萬般風情里，就這樣，會有許多細小的

　　哲思萌生，因為，每一件東西都在不同人的眼里留下了不同的印象，

　　都想象出許多種不同的風情。然而，我的認為是：秋的凝重讓人回歸到了

　　生活的起點，又回歸到了收獲后的艱辛。使人的有那么多的依依不舍。

　　記住那一段車轍，用心丈量情感。把那一杯酒撒上大野上去吧，紛紛的歌謠

　　和精魂赤裸的愛恨。把最美好的心愿和想象都交給那，旋轉著七彩濃重的一對對身影。

 

【5】

 

　　或許中又讓我和你及所有的人們在秋天里想出了一個個更使人難以忘懷的問題，

　　是的，捧起秋水，我才漸漸地從水的傷痕中，悟出了人生和水的作用。

　　是的，足聲，就這樣與世隔絕嗎？狂飆為我從天落，栩栩春秋無所懼。

　　我，只能在陽光之下，舉起了，那一杯濃釅著苦澀酸甜的咖啡。

　　于是，默默地在月光下放牧青春，任憑那朵花灼傷我終身的寂寞。

　　等待的目光，穿透與跋涉在陽光所編織而成的阡陌道路上，

　　是嗎？風流千古的故事與傳說里，在那一位葬花的女子心目中，絕唱了

　　許多生命所具有的那些美好與疼痛，在共同的樂章里，

　　仿佛中，就把自己的一切，不，是在自己的眼前演繹著真善美丑惡的飄渺舞蹈。

 

【6】

 

　　把自己的心鎖住吧，在那一塊塊斑駁石頭上，永遠著愛的痕影，

　　和一次又一次的耕種與呵護，收獲了許多人生的感悟……有多少次的十八彎哪，

　　飄香著一首首充滿激情昂揚的美好歌謠。和著那沉甸甸的足聲，

　　踏響了，你和我年輕時的樂章和流行歌曲。就這樣，有許多種料想不到的

　　事情和得失，接踵而來，讓我和你都難以應付。許多種風雨的狂想，

　　是的，請不要問這到底是為什么？？因為和所以都在流水之中跋涉，跋涉。

　　就這樣如火如荼。能夠忘掉昨天的疼痛與那些悲歡嗎？疊印的

　　是那一頁頁生動的詩歌。是嗎？山路的情感痛苦而又美麗。

　　在每一段三百六十五的記憶中，心靈之密斷然了九百九十九種不同的斑痕形象。

 

【7】

 

　　心思夢寐，于是，就如同那一根根透明的琴弦，會意和形象了那些飽含著

　　酸甜與的得失的音符，紛紛揚揚著九百九十九種不同的影子。

　　感嘆，無須辨析這些氣息和聲音，啊，春華秋實了每一片土地和鄉野。

　　我，細細地凝視著一道道傷痕，仿佛中看見了父老鄉親的身影。

　　風風雨雨，全心全意地膜拜家園。記住了那一個個耕種的日子，拾綴著

　　每一份零星的內容與片段，因為和讀到了他和她辛勞的姿勢，

　　透著陽光，擠出了一點一滴的苦辣與酸甜，讓我永恒地品味著家園的命題，

　　和一次次的收獲與舞蹈。你，在光和水中收獲什么？是歌謠？是詩篇？

　　是花草或者谷粒？美麗和溫馨了從古至今的那一份美好心愿與激情……

 

【8】

 

　　深入血脈與靈魂的根基，生動著愛恨。因為和所以，都串起了我們的呼吸。

　　把一次次的也許全都懸夢于吐綠流彩的枝頭上，更多的是那些無窮無盡著

　　寫盡人生的意境……生活的畢竟，需要我們來認真注釋。

　　所以和因為，時刻著季節的得與失。是啊，逝者如斯夫，家園的心跳，

　　根須著我和你那日新月異的情感。為此，你就開口問我道：

　　這，——到底是為了什么的呀？是的，只要你能夠問一個為什么？

　　我就滿足了，就達到了我所感悟的目的。——你看到了那一張在水面的落葉嗎。

　　——沒有說看不見的，一切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共同的血緣和情感。

　　飄蕩的過程，就這樣永遠了許多夢寐以求，在光和水中流浪美好時光。

 

【9】

 

　　我，輕輕地捧起了那一張落葉，沉浮的景象里，的確有許多令人難以忘懷的

　　經歷，濕漉漉的情思，在落葉的每一條皺紋里流淌著，秋水點點，

　　斑駁了陽光留給落葉的那一份心緒和感動，飄蕩著許多心思，

　　——你，和我一樣的感受嗎？那又是什么樣的感受的呢？

　　——也許你會“天明獨去無道路，出入高下窮煙霏。”

　　——或許就在那些“江海相逢客恨多，秋風葉下洞庭波。”里舉杯，

　　想必在“秋風萬里芙蓉國，暮雨千家薛荔村。”中依戀不舍……是啊，

　　多少情思綿綿，讓我結緣了一位位和我一樣飽經風霜的大師和凡人，

　　都在秋水和落葉的交融與體貼之中百感交織……沉甸甸了那些石頭和落葉。

 

【10】

 

　　是的，讓自己的一切都溶進光和水里去吧，使之更加清澈和縷縷著最初的無比。

　　打住吧，在秋水里將自己的情感洗滌。揮漿吧，在落葉上擁著山光水色愛恨。

　　永遠，我捧起秋水和那張落葉……是啊，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那些，

　　深入到你心地上的那一個個絕響。總是忘不了那一片土地的契諾。

　　總是把自己的一切想告訴他和她。帶著陽光的那一份赤戀

　　和詩情，啊，囈語著生命溫馨美好的光和水中。把一個個的為什么

　　和如果，都全部懸掛在綠樹的枝頭上，清唱著春秋和那些時光。只好把一份份

　　所以和假許，都真實地交給了那一片無私的大野，從不后悔著自己一切。

　　在他和她我和你的一次次感悟里，把所有的一切榮辱是非精心收藏。

 

【11】

 

　　是嗎？落葉的瀟灑無時不在一種生命的絕唱中舉起了那一面面千瘡百孔的旗幟，

　　仿佛中在所有的人們的講述中壯美了經歷。是的，落葉的心愿是那樣的美好，

　　不僅僅是為了展示一種經過，而是向我和你啟迪了一種回歸的夢想，

　　不管走到那里，都在母親的懷抱里才感到是那樣的真實與踏實。

　　落葉的醉語在一縷縷陽光之中坦誠。從此，大自然在遺言，

　　永遠著共同的春秋，也永遠著他和她的那一次次耕種……

　　所有的記憶斑駁了那一片鄉土。所有的豐碩日漸消瘦了那片山水。

　　在你和我的夢想之中，是那樣的綠意。是啊，歲月的那一根筆尖上，

　　觸及了色彩越來越濃的紅土地。我，就這樣在那一首動人的歌謠里釋放夢想。

 

【12】

 

　　流浪，深入到了父輩們的心靈深處，深入到了四季所迷人的景色之中，深刻地

　　感悟到了一種情感濃于水的磁性，靈氣了山情水夢，在春秋的時光里

　　帶著許多種美好想象，擁抱著心愿所芬芳濃艷的那些詩情畫意。

　　我，從那西泊利亞流浪歸來的時候，把那一朵能夠醫治夜色的雪蓮花送給你，

　　馨香了所有的夢想和真摯的情感。在一種最初的感謝聲中，披上了

　　那一件透明的衣衫，招展了許多驚奇的發現，記錄在那些真善美丑惡的

　　巨幅面具上，猙獰著我和你的那一次次驚夢，在愛和恨中絕唱。

　　記住了陽光所給予的那一次冷暖。我流浪歸來，走進了那一間小木屋。

　　我流浪歸來，獨坐在故鄉的水井旁沉思。把所有的一切向陽光和風雨訴說……

 

念冬，打開春的畫頁（隨筆六章）

 

（之一）

 

　　人心與思想，就這樣在許多光景里感念很多，為此，我在冬的相冊里打開春天的畫頁。

　　在博大的時空中，默默地閉著雙眼也識得那些入詩的荊棘，以及曲折小路，它們的嗓子哭酸得已經吐不出一個音節，就是為了這么一個春，靜靜地偎在路邊朝我內心的旋律張望。

　　就在許多陌生與熟悉的山頭上，可我如何，如何才能在傍晚的風中去追隨那一個曾經。

　　許多真實與虛假的答辯，都在飄然的風雨中遺留痕影，疼痛了路那頭無人相送的殘陽？

　　冬的經過很是難忘，許多痕影的疊印，已經接過你珍貴的旨意[苦痛的替代！]。在等候頭發花白的時辰，枯葉下蠢動的足跡，頂著寒秋遠去，然后就露出了那些微笑的綠芽嫩枝。

　　風在每一根樹埡枝上搖搖舞蹈著，我舉目仰望枝頭上輕顫天空，啊，白云，它在哪兒？

　　狹夾著有點冷意的陽光在草叢間如蛇一樣穿行，躲過殘蟲的低低囈語。我知道在黃昏漫游的路上，就剩下我一個人孤獨的身影。把最終的期盼交付給那些光點，環視氤氳裝裱下的村落，煙霧木門，然后坐在山的懷中，石頭膝蓋上，我的淚水，像清泉從傍晚的心臟中流來。

　　這異鄉的風塵，擋住我未至的前程。眼底優游而往而來的，怎可忍心開口這般輕易離別？

 

（之二）

 

　　我在冬的相冊里打開春天的畫頁，散逸在沙灘上的腳印，被河水一次又一次地撫摩，它們最終消失的那一刻，你正別轉了你的頭去。平地上的那些小草也逐漸地渙然默默的生氣。

　　在光的激蕩中，有一幅畫面就在眼前呈現：我聽到了放排的漢子吆喝著浪花的夢想。古老的駁船，守侯在沒有波光的港口，為奔騰的濁浪和精壯的漢子沉默祈禱。你臉上的陰陽，可否讓我靠近？它們，也正隨了放排的號子，為思想的大界而漂泊？為春的色彩而在踏浪。

　　我在光的色素里打開了那雙手，仿佛中就有一顆鵝卵石靜靜地躺在上面，承受愛情的壓力。手心，傾瀉思想與文字的另一個心臟，正為宿命憂患而握緊隨船飛馳的歲月真實時光。

　　春天的無私，讓我和你一樣刻骨銘心，赤裸的肉體與色彩的渲染融化，無需遮羞，請將它蜷入一綹鐵一樣的殘骸，等待萬古江水的親吻，親吻它每一處都能散發著歡娛之吟的地方。

　　是啊，我在感嘆，你在視聽，正為那條故鄉的河流的壯美而和諧萬分，唱起那首山謠。

　　春的體態永遠是那樣美麗，樸素柔媚不是我捏造。它誘人的光彩和氣息是希臘美神那天工的線條中脫胎而來，流溢出芬芳之欲的那一刻，我就在它神圣的造型上閉上了眼睛幻想。

 

（之三）

 

　　感念那條美如你眸子的小河，流淌著綠色波浪，細致若吮的光芒穿過我舌根，喃喃細語。

　　我在光的色素里打開了那雙手，撫摩著冬日的暖色，讓我干渴若炙的詩句，與清嵐的不約而至致的春的氣息同屏息。抑或那紛亂的冬色的聲音的哀傷正打在你的肩上，飄然夢境。

　　我與那越過山野肩頭的月光，呼叫春日的美麗在沾滿水的顏色之后，要成為我的新娘。

　　面對花甲的榕樹，在水中回憶它菁菁的冠蓋，你的形體在它追憶中優美地升起，回旋。

　　大自然物體，永遠著許多美好記憶，感謝這遺世已久的樹，憑了漫漫紅塵，逍遙獨立。

　　在冬的相冊里打開春天的畫頁，你和我讓頃刻間冷漠到讓天地都無光的眉鋒，對形體之外的夢想，或神思，都變成最真實的現實景象，報以寂寞者對寂寞之真正的呼叫，愛在天地。

　　冷雨停止，它們累了，歇息去了。太陽又出來，激情著許多嶄新的心事，泥濘下遮蓋著路與艱辛的冬天，如眼睛后面的憂郁，增長了智慧，也加重了痛苦，在光色素里打開心扉。

　　就是那一頁實在頁面，在白亮亮的街道上面，時間吧嗒吧嗒地趟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是誰，在冬日的許多記憶里，遺留著難忘，將我漏水的舊履擦拭，告訴我路仍然干凈？

 

（之四）

 

　　我感嘆與絮語，在冬的相冊里打開春天的畫頁，當沉默的大地山川及紅色云層蕩漾開我的視線，虛構之書中的懸念與文字韻味，多么像一雙白色的手套，正等待著一雙憂慮之手。

　　那一片古樸的花園里開始暖了我意念想與你相遇，請告知我赴約之地，溫色了我目光。

　　難以忘懷，當沉默的大地山川和紅色的云飄然過來時，我的眼光，已經失眠，在凝視。

　　多少描寫的深入，已跨過那一條條河流，船板上已結上繩扣，已披上了綠色的袍衣裝。

　　在逐漸蘇醒的天地縫隙中靜靜的細數時光，無論是綻開萎謝的我經過了深淵猛一回頭。

　　那些大小與高低不一的樹就佇立在眼前，翻滾的流水，徹夜不眠的彼岸，在思索新題。

　　仿佛，有許多心靈的感應就這樣在落差的懸空低處間猛一回頭，愛與被愛就此開始了。

　　最真切的記憶，變成了秋冬面頰上的點點霜花，再一次飄絮著神先賜我的光影與夢境。

　　最終的感觸，成為春色畫頁，無論將來如何，永恒之書解脫于奴役之后，新生的飛翔。

　　我不得不感嘆，是啊，白花花的巨浪，偶然間有人逃逸過去，偶然間突然會飄然升起。

　　此時此刻，每一頁畫頁里都充滿了心與心的呼喚，深藍色的岸，偶然間從此岸到彼岸。

 

（之五）

 

　　我在為一株年事已高的樹在樓前哈氣，如我寒冷的一記哈欠，彎彎曲曲躡進手套取暖。

　　在冬的相冊里打開春天的畫頁，是誰，在我凍傷的手上輕輕一吻，就吐出一口臘梅的香？瘦削的天空親切肅穆。它的眉，緊緊鎖住陽光白色的翅膀，連小鎮的背影也那么窒息。暖和的記憶，真切的感硯，連一具青春的肉體也拒絕了認知，只剩下它的原罪和純粹。美好的畫面，立體的景象，是誰，在我悒悒如云的目光中，將淚水蒸發成溫熱的額頭？斑駁的形體，裸痕的夢囈，是誰，像除夕的黃昏一樣默默進門來，問我第一片雪花的乳名？張貼我新窗。

　　傾聽嗩吶的嘆息從唇上滑來，以滄桑的氣質將一扇門推開，多塵的日子吱嘎一聲剝落。

　　從未有過的信息來源，就在我還未抵達春天入口前，帶著親切呼喚，在途中將我遺忘？

　　在光中能夠忘卻那些少年心事嗎？在天地的創痕中記憶的就是多年前的舊提。欲拿那朵流云放在手心，北方的天庭里信步的使節，卻讓多年后讀我這南方歌聲的蔚藍那樣的激情。

　　初春的絮語變成了皮霜戴露的心事，怎能說出？執手相別，長亭的酒古道的風，稍稍一問，便又拂來撲唇打面的柳煙情懷。我在你靈肉相融的最銷魂懾魄的中央如此年青而熱烈。

 

（之六）

 

　　飄蕩天地的春色氣體和煙柳之痕，讓你我心兒已分，前途也分。一抬頭已是滿額灰燼。

　　在冬的相冊里打開春天的畫頁，感謝曾經的淫雨，仍然敲打著那一個荒野孤窩。石板橋的水簾又擋住了你霧一樣的目光。我撥開天地之障，尋你聲音和痕跡，眼前仍是煙雨茫茫。

　　一切的一切都成為天地的夢寐，你可是胡同里深長深長的星辰，又熬過幾多清遠長夜？

　　這就是一個春天與冬天暖色與凄寒的夜的交接里，熱情洋溢著仆息于你懷里默默熱淚。

　　在光和風里，我為在你大德之愛的國度享有這生命的饋贈而盡情揮灑一個男人的快樂。

　　萬物與神靈在你的靈魂里永存，把愛交給大地，就像你的美麗一樣賦予我今生的意志。

　　還有更多的話語來解釋嗎？是春天創造了你，讓我甘愿失去一切而向往在你的身邊停留，從而完美地唱出掛奴役你的頌歌？我在你氣韻生動的流淌中潛巡，像魚在水中感覺真空。

　　春暖花開，新芽如舌尖滴來的春之夢，我在你無聲的吻中諦聽了你所有關于生命的言語。

　　是啊，只有春天的景象成全了你和我與她的夢念，讓我在肢體與靈魂的最高處，能夠以你名字生存得萬類霜天，在一切的濃艷得到稀釋之后，讓你的圣潔使我永恒了豐碩的飄香。

 

　　【作者簡介：原名：龐霄云 [桂西老龐]，男，壯族，退休人員。廣西文藝家協會，廣西文學創作協會作家詩人，百色是文聯會員，中外散文詩研究會會員，有千多首作品在區內外報刊上發表，有80多件作品獲得各項征文大賽等級獎和優秀獎。出版過專集文集。在網絡上發表了萬多篇文學作品。】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