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精靈

 

作者：曾文

 

　　綠植，仿佛辦公室的精靈。

　　我們的辦公室，從底樓，到二樓，再到三樓、四樓、五樓，一年一搬。

　　大大小小的書，多多少少的物，重！煩！……

　　想到是一年一個臺階，一年一個上升。便阿Q一下：“正如萬山圍子里，一山放過一山攔。”慢慢地，這便阿Q化而成為了一種習慣。

　　草長鶯飛，雨雪風霜，新的輪回又開啟了。

　　不知起源，一眼難以望到終點。感覺就像時針，一圈一圈又一圈，彈簧帶動齒輪，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眼看著松了，又被繃緊。繃得恰當，便按部就班地循序漸進；繃得緊了，時間一長，便亂了步伐，或快，或慢；崩得松了，有氣無力。正如天氣：陰得多了，便氣虧；陽氣足了，便浮躁。

　　這需要平衡，這平衡是一門技術。

　　這一輪，自從男女搭配后，空氣里的浮躁便消停了些。

　　和諧肆意滋生。

　　那幾位成年女人，比我們幾位老年男人多了一些生活的情趣。

　　先前，光桿男人們的表現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將頭埋在如山的作業本之間，疲倦，也許，這就是黑眼圈的來歷；只曉得將身心砸進繁瑣的雜事情之中，煩悶，也許，這就是黃皮膚的源頭……

　　女人們總是花心。而今，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綠植。

　　一盆綠蘿，洋溢著旺盛而頑強的生命綠；一束鮮花，噴發出鮮艷而濃郁的激情紅。

　　每當疲了，困了，乏了，累了，倦了，厭了……抬頭：細口長頸玻璃瓶里，一支富貴竹，扭生著白胖的根須，腳下浸入清水中，頭上一節一芽，一芽一葉，亭亭玉立；巴掌大的盆里，去年的幾珠茂盛了一季便香消玉殞的月季，在沉寂了一冬之后，干枯的枝干上發出了新芽，長出了嫩葉，綻開了嫩黃的花瓣，還有淡淡清香；還有成堆的六月雪，成簇的玫瑰花，成疊的多肉……眼里噙滿了綠，心里便蓬勃了精力。

　　其實，辦公室，還是上一個輪回的那間屋子，屋子里還是那幾張木桌子，桌子上還是一樣的作業本，不一樣的是多了好多鮮活的生命，沉靜平和了人的心情，洋溢了笑臉……

　　辦公室，還得搬；人，還得變；心情，已經學會了調節。

　　感謝那一株花，感謝那一串綠，感謝那一群人……

 

  重慶市渝北區，曾文。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