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肺腑的故事 催人淚下的佳作
——讀馬光增老師的散文《苦盡緣何甘不來》
作者:孫玉洪(山東)
這幾天,我反復賞讀了我的好友、老弟光增老師最近寫的散文《苦盡緣何甘不來一回憶我的堂姐》。在賞讀該文的過程中,我多次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散文中的故事情節(jié)雖并不曲折新奇,語言辭藻也說不上多么精深華麗,卻能打動人心,讓我數(shù)度老淚縱橫。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因讀一篇文章而流這么多淚水。這篇文章也讓經(jīng)歷起伏波折的我們這代人,再度領悟了列夫.托爾斯泰的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光增老師的堂姐——煥姐是個苦命的女人。煥姐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從外村抱養(yǎng)來的,本來就不健全、特困頓的家庭,又趕上了“大饑荒”年代。在煥姐八歲時其養(yǎng)父因饑餓撒手人寰,從此煥姐與養(yǎng)母相依為命,艱難度日。后來因生活無著,為了活下去,其養(yǎng)母只好帶著九歲的煥姐改嫁他人。看到這里,我首次落下了眼淚。
煥姐與母親在改嫁后的養(yǎng)父家中生活依然難熬,吃了上頓沒下頓。更為凄慘的是,四年后,煥姐的第二任繼父貧病交加、無錢醫(yī)治而離世,又剩下煥姐母女無依無靠,舉步維艱。在走投無路之下,煥姐的母親只好再生改嫁之念。而這次改嫁男方卻提出了不能帶女兒的條件。還是為了活命,其母無可奈何,只好妥協(xié),違心地答應了男方的條件,忍疼割愛,懇求丈夫的堂叔伯兄弟收留了當時十三歲的煥姐。讀到這里,我又一次落淚了。
時年八歲的光增老師跟隨二姐,從陽信縣的家中步行二十多里去惠民縣的農(nóng)村看望煥姐。他(她)們在煥姐家吃完飯要回家時,煥姐戀戀不舍,送出很遠不肯回頭離去,并與二姐抱頭痛哭,剛懂事的光增老師看到兩位姐姐哭得那樣傷心,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讀到此處,我也淚流滿面了。
一九七O年冬天,十八歲的煥姐嫁給了二十三歲的上門女婿,后來跟隨丈夫回到他的老家沾化縣農(nóng)村生活。夫妻倆農(nóng)忙掙工分,農(nóng)閑靠做豆腐賣豆腐為生,勉強維持著生活。煥姐先后生下一男五女六個孩子,這沉重的擔子使他(她)們的生活異常艱難,一貧如洗。一九七九年十一月的一個周日,當時在沾化師范讀書的光增老師去煥姐家看望煥姐和孩子。一進門看見煥姐后身上背著兩三歲的孩子,正弓著腰用力地推磨磨豆?jié){,累得汗流滿面。看到許久末見的弟弟到來,煥姐激動得眼含淚花,緊握著弟弟的手半晌說不出話。光增老師臨離別時,煥姐并拿出半袋玉米讓弟弟帶回學校交到伙房換點飯票用,并硬將五元錢塞進弟弟的口袋。弟弟見姐姐家生活如此困難,實在不忍心收這錢和玉米,可見姐姐急得快要哭了,只好含淚收下了煥姐的一片心意。看到這一段,我被感動得雙眼淚水模糊,有點看不清文字了……
從那以后,光增老師幾乎每年春節(jié)都要專程去沾化縣農(nóng)村看望這位煥姐。光增老師寫道,改革開放以來,農(nóng)村面貌發(fā)生了巨大變化。隨著孩子們長大,煥姐家的生活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惜好日子不長,煥姐不幸患了腦溢血,留下后遺癥,生活不能自理。光增老師難過地寫道:“這對一生慈善、謙和、勤勞的煥姐來說是極大的不公。正應了馮夢龍先生《醒世恒言》中所言“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是啊,蒼天總是不公,人生就是如此,有人一生坎坷沒有順路。
看完光增老師的散文,我浮想聯(lián)翩,腦海中首先浮現(xiàn)出了我舅家二表姐安炳琴的境況:她生長在膠東農(nóng)村,姊妹六個,家境貧困。因生活所迫,炳琴姐被送給了沒有孩子的二姨當養(yǎng)女。表姐從小就很聰明,在校學習一直名列前茅,但因家中困難供養(yǎng)不起,念完初中便回家務農(nóng),后來嫁給了一位沒有文化的上門女婿。生了兩個兒子后,丈夫不久因病去世,從此表姐一人把兩個孩子撫養(yǎng)成人,又把姨母和姨父養(yǎng)老送終。這期間炳琴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以想象,但無法形容。好在她的兩個兒子很有出息,都考上了名牌大學,老大是研究生,老二是博士生,畢業(yè)后均有了理想工作。表姐一直跟隨兩個孩子,生活得幸福美滿。這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在這里,也盼望光增老師的堂姐——煥姐早日康復,盡快”苦盡甘來”!
作者簡介:孫玉洪,1949年出生,1968年初中畢業(yè)后入伍,1970年入黨并提干,1976年轉(zhuǎn)業(yè)到山東萊鋼團委工作,1981年調(diào)到山東省陽信縣商店鎮(zhèn)工作,1986年調(diào)入陽信廣播電臺,先后任記者、編輯、副主任。2010年2月退休。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quán)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