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陵與楊凌
文/楊豪豪
千古魅力楊凌,萬象農科新城。
對于楊陵與楊凌我分辨不清,也一直有模糊的概念,那就是楊陵與楊凌像是一樣的,在我心中,它是個神圣且神秘的地方。我上了大學對楊凌有了深入的了解和考究,二者在地理位置上屬于同地,二者在發展性質上存在著較大的差異。地理位置都位于陜西中部偏西邊。北靠湋水與扶風縣相連,南隔渭河與周至縣相望,西與寶雞扶風縣相接,東隔漆水河與武功縣相鄰。
楊陵區,是因隋文帝楊堅陵墓泰陵于此而得名。隸屬陜西省咸陽市所管轄。
楊凌區,全名楊凌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示范區,簡稱楊凌示范區,隸屬陜西省管轄。
小時候聽祖父講,楊陵有段時間是歸屬武功管轄,武功下轄的一個公社,一個鎮(楊陵公社,楊陵鎮)。楊陵與武功兩地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楊陵是我國農業文明的發祥地,在四千多年以前后稷在此“教民稼穡。樹藝五谷”。楊陵在中華民族歷史文明中多次有功于中國農業,也在當今中國農業現代化發展中發揮重大作用,其堪稱“中國農科圣地”。
在高中之前,我很少去過楊凌,對楊凌更是知之甚少,只知道,我有一位姑姑家在楊凌。高二暑假姑姑來家說:接我去楊凌和表弟表妹度過這個假期,我欣然高興的收拾著行李,坐上姑父開的車一路上在渭惠路上疾馳,未幾就到楊凌了。是時太陽炙烤街道行人屈指可數。就是這短短的一月。我熟知了楊凌街道,摸清了道路方向,更因“金橋銀路”這句話,讓我后面選擇了在楊凌職院上大學,來完成我的學業。
二二年盛夏,我如愿收到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別提我有多高興,我就忙忙碌碌的為開學做準備。離開學的腳步越來越近,內心卻又有些不安,我便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坐上公交車來到姑姑家。大一我被分到高干渠的北校區,一個人拉著行李走進了大學校門,路旁梧桐樹沙沙作響,教學樓前松樹綠意盎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查看區志得知隋文帝楊堅死后,葬于斯地三時原上,謚名為“泰陵”。因其姓楊,人們便俗稱其陵為,楊陵。后面的一千多年間,人們也一直把此地稱為楊陵。一一年建設的高鐵站,便名為楊陵南站。
隋文帝楊堅泰陵。我和雷歡兄在周一的下午,我們前去領略這位隋朝開國皇帝的陵墓。其位于楊陵區五泉鄉王上村東北方向,因年代過久遠,陵園內地面建筑已蕩然無存。我只看到僅存的高大的封土貌似反“斗”形立在地面上,封土向前大概有不到十米位置,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高大的青石碑。通過石碑內容可知:這是一塊立于清朝年間的石碑,碑面書“隋文帝泰陵,陜西巡撫畢沅書”。因為我也姓楊吧,平時喜歡歷史,所以一直對隋朝歷史非常感興趣。當我站在石碑前思緒紛飛,想到了這位帝王他建國路上的艱難,立國創新的高賢,守國勤忙的政事的身影。但是,生死有道誰又能逃過呢!仁德的明君會被載入史冊流芳百世;無道的昏君則會遺臭萬年。雖說隋朝只傳至二世滅國。在我心中,隋文帝楊堅他可以與秦始皇嬴政、唐太宗李世民相提并論,他們在眾多帝王中照耀著自己光亮一生。任由后人去評說。
我們本想著到封土上面去看看。此時,天公不作美,空中陰云密布下起了大雨。我和雷歡兄也只有返回學校,這讓我留下一絲遺憾……
楊陵在解放后由扶風、武功兩縣先后分別治理。一九七九年,設立武功縣楊陵特區,轄楊陵公社、楊陵鎮。一九八二年,將武功縣的楊陵鎮、楊陵公社和扶風縣的五泉公社劃歸寶雞市,設立楊陵區。后在一九八四年,將楊陵區劃歸咸陽市管轄。早在一九三二年,國民政府教育部成立了“建設國立西北農林專科學校籌備委員會”,打算在西北選址建設一所培養農林人才的學校。籌委會中有不少陜西人,比如于右任、楊虎城、焦易堂等。焦易堂先生,他是武功縣河道鄉人,學校的選址問題上在他的極力推薦下,將學校地址放在自己的老家武功。次年于右任、焦易堂等人一起到武功縣西邊進行勘察,最后選定在現楊陵鎮東邊兩公里處的張家崗。現為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后面分別建有農業學校、水利學校、林木學校,還有農林水這方面的科研單位和研究所。我現就讀于楊凌職業技術學院的前身是陜西省水利學校。楊凌地區的發展也因這些研究所和兩所大學的所在,從而得于政府的大力支持蓬勃發展。
在一九九七年,楊陵歷史的齒輪又一次發生轉變。國務院同意設立楊凌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示范區。(楊凌示范區成立)同年三月,就在國務院批準下,省政府研究決定將“楊陵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示范區”名稱中的“陵”字改成為“凌”字。其賦予“楊凌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示范區”名稱,寓意取“壯志凌云,奮發騰飛”之意。不經意間都已有二十八年了。這時的楊陵已從之前武功轄屬的一個小鎮,咸陽轄屬的一個特區,變成具有國際影響力的現在化農科新城“楊凌”。一七年楊凌示范區獲批“農業自由貿易試驗區”,更是我國目前唯一的農業自貿區。
做為地地道道的老陜人,感覺一日不吃面就會渾身難受沒勁。楊凌就有一種非常美味的面食,楊凌蘸水面。它做好后薄光寬長、湯汁酸香、味美無窮,吸引不少外地人不足千里之外前來品嘗。我也有幸和朋友在“一家人野菜蘸水面”就餐。中午前來吃蘸水面的食客絡繹不絕,我們也是等了好久,才勉強找到能坐下我們的餐桌。
也因是提前說好,沒一會老板就把兩碗西紅柿雞蛋湯汁和盛好面的盆端了上來,盆里面還有翠綠翠綠的青菜和薺薺菜。這些都是我最愛吃的。等把面條從盆中撈入自己的碗中,放上青菜和熟蒜泥,這一下子打開了我的食欲。我也沒有顧及朋友,就狼吞虎餐吃了起來。反觀朋友也因是第一次吃,很有吃像的,在細嚼慢咽細細的品味蘸水面。等朋友吃完第二條面條時,我碗里面的面都已全下了肚。我們兩人享受著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邊吃著楊凌蘸水面邊聊著天。
愜意生活好自在,怡然自得吃面中!
轉眼秋天已慢慢成為過去。但是,冬日里陽光使我充滿著期待。獨自一人漫走在楊凌五胡路上,道路兩側種的都是銀杏樹,是時,樹葉全變得金黃。在這凜冽的秋風中,銀杏樹上的葉子像無數只蝴蝶在空中漫天飛舞。清晨漫步在這銀杏樹下,金黃的樹葉鋪滿了道路,走在上面沙沙作響,看著從東方晨起的陽光灑在上面。仿佛和通往文學的前行路一樣。
帶著陽光,帶著金黃,帶著希望。
秋天的楊凌,除了五胡路上的銀杏美景外,剩下莫屬于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南北校區的風景更迷人。出了楊職院南校區南門一路向西,會看見一路之隔的西農大,第一眼看見了深紅色的教學樓。我和雷歡兄三步并作兩步到了校門口,是時,我卻發起了難因刷臉進門,我們又不是本校學生;只見雷歡兄眼疾手快緊跟在一位同學后面,就這樣拉上我進了校門。我被眼前景象看呆了,由東向西看去,這條路望不到盡頭,左右兩邊都是金光燦燦筆直高大的銀杏樹,迎面秋風吹打在臉上,更加吸引我蠢蠢欲動的心。路面與草坪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銀杏樹葉,金黃色中夾雜著點綠色,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似要將這天染成黃色。老師與學生們無不被這美景吸引住,停下腳步相互拍照留影。我還遇見了甜蜜美好的一家人,爸爸拉著小女孩的手,媽媽推著嬰兒車,一家人在草坪里嬉戲打鬧,看見嬰兒車里樂呵呵的小弟弟,我迅速按下相機快門留下了這么美好的一瞬間。
這一路上我走走停停,看看這看看那,內心就在想西農的教室是什么樣的?學生又是怎么樣上課?這些我無從得知,但是,平日見西農的學生們忙忙碌碌,三五成群的討論問題,出進往來教室與圖書館之間,還有頂著炎炎夏日的烈陽,跟隨老師在地里播麥種、育麥苗、搞雜交。不僅,讓我想起魯迅先生說過:“青春應該是一盞燈,在漫漫人生路上,點燃它,便能照亮前方的路途,讓自己奮然前行。”更讓我想起現在的自己,常常眼見一物、一景、一人便會陷入沉思中,默不作聲的思考。雷歡兄見我神情呆滯問:“怎么了你?”
“沒事沒事,我們去北校區吧。”我抬起頭輕聲的說。
南校區就是這鋪滿金黃的銀杏美景,我在這個美麗的秋天留下了美麗的照片。北校區更值得一去,那里有經歷戰爭年月的三號教學樓,曾被譽為“西北第一高樓”。二四年,這一年是西農與楊職同根同源建校九十周年校慶,西農南北校區大門對外進行開放,沿著西農路直上五臺山,就到了北校區大門口,這回我和雷歡兄很輕松進到北校區。北校區的面積寬廣,建筑規模宏大。從教學樓到科研室,實驗室到辦公樓,圖書館到體育館再到宿舍,當走完角角落落讓我驚嘆不已。晚上的三號教學樓被霓虹燈包圍著,散發出黃色的光芒。門側面樹立起新的一通石碑,上用隸書寫“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校史館”。校史館陳列了見證西農歷史變遷的老物件,如建校時刻有“農專”字樣的青磚,有刻了一圈繁體字“國立西北農林專科學校”的鐵鐘,有《西北農林》創刊時的刊物,還有各個時期的歷史照片與校牌等等。無論是一張照片,還是一件老物件無不向我訴說著西農,這九十年來的風雨兼程,我的心靈深處被深深的震撼,仿佛靈魂被帶回到那段歲月。看到建設特色大學文化體系的西農精神“扎根楊凌,胸懷社稷,腳踏黃土,情系三農,甘于吃苦,追求卓越”二十四個大字,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當參觀學習完校史館后,我雙手撫摸著墻磚,走到了曾被炸彈轟炸的那一面墻下,斑駁的彈痕,在今夜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閃耀。等我們下了五臺山,我還呆呆望著三號教學樓……
這年的秋天,我將要離開生活了兩年多的學校,離開習慣了楊凌的慢生活,去往外地實習。我的心中竟生出萬般的不舍……為彌補之前的遺憾,我與雷歡兄商議決定,再一次前往隋文帝楊堅的泰陵,午后天空晴朗,微風不燥。騎上我的愛車不多時我們就到了王上村。我站在高大的石碑前,點燃了香火,磕了三個頭,便沿著陵墓旁邊的彎曲的小路徑直而上。當我登上了陵墓封土的頂端,遠眺巍峨的秦嶺山,仿佛看到泱泱渭水,就在眼前奔流不息。俯瞰陵下獼猴桃園里的果農們,依然揮動手中的镢頭在園中松土、施肥、剪枝;向北望去泛著白光的大棚,錯綜復雜的交織在一起,我心想大棚里種有火龍果、奶油草莓、黃皮甘蔗、彩色辣椒等等,教授專家們為現代農業培育出更多的新品種。使其走出楊凌,走向西北,飛向全國。
回想這一路,從第一次來到楊凌,再到上大學的這幾年的生活,我視楊凌為我的第二個家。特別是大學生活,從北校搬到南校,我住進101棟樓428室,我視它為自己的“一室一廳一衛”,我還親筆為陽臺的客廳,書寫了中堂“清靜堂。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還在陽臺種養了黃麗,這就是我樸實而平凡的生活。轉眼到了離別的日子,那晚東行的列車等待始發,秋雨淅淅瀝瀝滴落在傘上,雷歡兄送我的到了火車站,我強裝作笑臉揮手告別,與我深愛的楊凌告別……
行筆至此,我身在上海又想起來了楊凌,淚水再一次模糊雙眼流落在桌前……
作者簡介:楊豪豪,2003年11月生,陜西武功人。文學愛好者,書法愛好者。陜西省青年文學協會會員、楊凌示范區作家協會會員、咸陽市作家協會、武功縣作家協會會員。有作品發表在《有邰文苑》《楊凌文苑》《延安職業技術學院》報《南禮士》等刊物。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