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車子依舊爬行在蜿蜒曲折的環山路上,據司機說,坡下的高速公路正在維修,現在只能走原來的舊公路。我們今天所走的舊公路,是滇緬公路的一段。滇緬公路,對我來說是有印象的。在抗日戰爭時期,滇緬公路是中國唯一獲得盟國支援的通道。而且這條通道是由20多萬中國民工(絕大部分是老人、婦女和孩子)用最原始的工具筑成的。在西方人的眼中,這是一條“用手指摳出來的公路”,是“中國第二個像萬里長城一樣的奇跡”。
車子在顛簸不平的公路上走著,我的心情也被起伏的山路顛簸著。在我看來,走高速公路,速度快,看路邊的風景只能是走馬觀花,而現在有了上下左右的變化,視野就有了靈動,情緒便活躍起來,還有一種想吶喊的沖動——不平則鳴嘛!
車從兩山構成的凹處穿出,宛如嬰兒誕生,一片奇異的晚霞映入眼簾,讓車里的人們發出了一聲聲嘹亮的驚嘆。這里空氣清澈,天闊風朗,星星也親近而明亮,好像高處掛起的一盞盞街燈。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生活在城市里并被污濁的空氣熏染過的人們,是無法想象這樣的體驗的。
車子隨山勢而行,好像置身于晚霞或淡云之中。穿過夜幕,一股自然、清香、古樸的味道飄來,大家說,漾濞到了。我放眼看去,一種寧靜頓時淹沒過來,燈光閃爍,卻聽不到一點喧囂的聲音。我想,這就是漾濞嗎?這就是漾濞的縣城嗎?
后來,還真的有了一種喧嘩,一種被真情點燃的喧嘩。漾濞縣的茶忠旺書記捧著他們能夠捧出的真誠——一杯杯苦蕎酒。那天,我們都醉了,醉倒在一個寧靜、安謐、祥和而喧嘩的夜晚。
我們參觀的第一個景點是石門關。據資料記載,在大理蒼山背后的江邊,有兩座高數百米的斷崖峽谷,形如兩扇巨大的石門,清流飛瀑,奔瀉而出,是一處神奇的景觀。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