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詩集《暴雨將至》研討會召開

研討會現場

研討會部分詩人嘉賓

研討會部分嘉賓合影

2017年12月9日,周瑟瑟詩集《暴雨將至》研討會在長沙舉辦,活動由湖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工業設計與藝術學院、湖南省東方詩書畫院、百花洲文藝出版社聯合舉辦。湖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工業設計與藝術學院同時聘任周瑟瑟為客座教授。活動由詩人肖歌主持。以線上線下的方式進行研討。現場參加討論的詩人、評論家、藝術家有譚克修、吳茂盛、石家泉、趙洪琦、黃明祥、夢天嵐、吳投文、李不嫁、陳惠芳、周偉文、幽林石子等人,而線上有邱華棟、谷禾、高興、汪劍釗、何平、王士強、梁爾源、安琪、花語、大槍、盧輝、李天靖、楊慶祥、李之平、羅廣才、葉延濱、劉福春、李犁、燎原等人。他們對《暴雨將至》的語言變化、寫作歷史,以及與當代詩歌的關系進行了深入的討論。活動持續了三個多小時。重慶、湖南等地的詩人、詩歌愛好者50多人參加,長沙本地的朗誦者郭永莉、李梅還朗讀了周瑟瑟的代表作。詩人、批評家吳茂盛對研討會進行了總結。
一、《暴雨將至》研討會現場嘉賓發言摘要:
詩人、研討會主持人肖歌:一部豐富而厚重的詩集,總是構建于豐富而厚重的人生之上的。瑟瑟兄的《暴雨將至》讓我領略到了詩人詩歌與人生經歷、特別是精神與情感經歷的雙重豐富與精彩。讀書讀題,瑟瑟兄選擇《暴雨將至》來作為這部詩集的書名,我從中領悟到了詩人的詩學取向與探索。瑟瑟是“元詩寫作”的倡導者和實踐者。在詩歌創作上堅持一種求異的獨立寫作精神。這樣,讓他的詩歌有了自己的特質和審美情趣。他以自己勤奮的寫作,在這個豐富多元的詩壇獨樹一幟!雨,起于塵世。是陸地和海洋的水蒸汽上升到一定高度的產物。瑟瑟的每一首詩作也是起于塵世,再經過詩人靈魂升華而創作出來的。這一場詩歌的暴雨,詩人醞釀了30多年,歷經半個甲子。這場暴雨既給詩壇以蕩滌,也給我們這些閱讀者靈魂以洗禮。
藝術家石家泉:今天非常高興在我院召開周瑟瑟詩集研討會,并且聘任他為我院客座教授,周先生是全國著名的詩人藝術家,他參與到大學的文化建設工作,與大學師生開展更加深入的交流,是我們一大新舉措。周先生的詩歌、書畫藝術創作都有其深厚的造詣,產生了廣泛的影響,我很喜歡他的詩,他的書法建立在古老傳統與個人生命體驗之上,形成了新的風格,他的水墨藝術也是古意幽深,同時又有前衛先鋒探索,他的那副大紅血色傾瀉而下的水墨,讓人震撼,他用當代水墨解構宇宙萬物與傳統文化,我相信周先生與我們學院在詩歌、文學、藝術領域的交流合作一定會帶動校園文化藝術建設,為當代大學生們帶來更多一流的文學藝術作品。
藝術家趙洪琦:周瑟瑟既是一位詩人,又是一位書畫家與藝術批評家,詩人與藝術家是不是可以走在同一條路上?當然可以,并且走著走著變成了一個人。詩歌與藝術在古代本來是同為一體的,后來分離了。在社會分工越來越細的時代,詩歌與藝術重新融合,讓我看到了今天的成果:周瑟瑟的詩集《暴雨將至》,他的幾百首詩中有他的書法與水墨作品,雖然詩還是主角,但他詩書畫一體的精神我感受到了,他的創作有強烈的現代意識,又有他這個人的生命氣質,傳統與歷史、生命與心靈,都在他的詩書畫里。這樣的詩人藝術家不多見,我們湖南省東方詩書畫院聯合其他兩個機構今天在這里舉辦他的詩集研討會與客座教授聘任儀式,一個新的時代已經到來,詩書畫同源同根,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今天的岳麓山更加青翠,湘江更加動人。
詩人、評論家譚克修:2017年的周瑟瑟,在寫作上有一個大轉向,轉向一種無所不能的即興寫作。我聽到朋友對他這種轉向,也不完全持贊賞態度。或覺得過于碎片化,太隨意了點?我是支持詩人轉型的。且不說這種即興寫作,是漢語詩歌的一種古老傳統,當代生活本來就主要是由更碎片化的時間和空間構成,這種寫作首先是比較忠實于詩人自身的生活狀態的。更主要的是,讓詩歌語言回到生活現場,讓日常生活來檢驗和理解當代詩歌語言,當代詩如何正確運用日常語言,是每個詩人需要正視的工作。另一方面,詩和生活的關系,不僅僅是老生常談的來源于生活,詩有沒有可能刺激和豐富生活,和生活糾纏在一起,共同構成生活形式的一部分?周瑟瑟的努力,我首先看到了離現實生活越來越遠的詩,在重新激活貧乏的生活,成為生活里有意義的部分。詩,未必能排解他這段時間里的悲傷,但已在秘密哺育著詩人的生命。這個意義,要大于談論周瑟瑟詩歌具體的美學意義。
詩人、藝術家黃明祥:周瑟瑟的這場實驗,不僅是“我手寫我口,我手寫我心”,還應加上完全來自日常現場的“我手寫我見,我手寫我感”,甚至,還要加上“我這樣”與“你隨意”。他是詩歌的一片積雨云,所到之處就酣暢淋漓,對熟悉的傾注深情,對陌生的發起挑逗。他以寫作的量,“話怎么說,詩就怎么寫”,脫口而出的表達,不停激活自己的知覺與直覺,也不斷刺激著恪守“謹慎”的人們。他似乎越來越反對一天到晚喋喋不休談論詩歌“怎么寫”與“寫什么”,突然從坐而論道的座椅上起身,在創作實踐中“亮”出。
他的寫作,是“行動的詩意”,不是在書房里冥思苦想的,是即時響應的。當人們被審美的假象作繭自縛哀嘆于現實了無詩意的時候,詩歌卻無處不在。能收獲者,總在調校接收頻率——詩歌發出的。他將自己交給了時間,將自己視同一個過濾通道,手上有一只篩子,泥沙俱下,他對自己的淘洗冷眼旁觀。他認為“生命的意義體現在你是否充分行使你自由寫作的權利”,甚至認為“非詩也可以是詩”。他,是快樂的。
在我看來,周瑟瑟目前的詩歌實驗,以清晰的覺知與簡潔的語言,以及高密度寫作,呈現對詩歌未來性的調校,至少包括:一、祛除寫作動機,將詩人的狀態調整為自動接收器;二、加速抒情、敘事、述理之間的壁壘消失;三、大幅度削減語言的表意功能,讓語言與詩歌雌雄同體。
詩人夢天嵐:周瑟瑟從“元寫作”到“卡丘主義”再到近兩年來的游吟式寫作,讓我看到一個詩人在漸進中的線性圖。這種自覺意識的確立和詩寫狀態的保持,實際隱含著一個詩人的精神指向和創造能力。作為一位一直沖鋒在中國詩歌現場的資深詩人,周瑟瑟對“何為詩歌本質”的思考和踐行似乎從未停止。從“元寫作”的試驗性探索到“卡丘主義”的意義追問,再到游吟式寫作的回歸和敞開,他從未滿足于待在某個詩寫的舒適區,而是不斷地出發,不斷去遭遇沿途的奇遇,因為他比任何一個旁觀者更清楚自己的得與失。在我的印象中,周瑟瑟具有強大的自我修復功能,深知自己的來路,也確信他與詩歌所達成的種種默契。他最新出版的詩集《暴雨將至》以不同時期的大量文本告訴我們:一個詩人當如何建立抒寫的自信,如何讓生命個體與萬事萬物同呼吸,又如何消除主客之間的界限,化繁復為簡潔,從而在表達上獲取更大的自由。因此,周瑟瑟比同時代的詩人更具有“根”意識。只有當根扎得更深,一棵大樹上的葉子才會飛得更高。
詩人李不嫁:《歲寒堂詩話》中說:“一切物,一切事,一切意,無非詩者”。世間一切皆詩。《暴雨將至》所選的2017和2016部分,正是對此的印證。隨著寫作年代的回溯,一部個人生活史以詩歌的形式展現在眼前。體量之龐大、內容之豐富,從小處說,是詩人本人詩歌探索砥礪奮進的詩史,時間跨度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起,歷時32年,而這段時期,正是中國新詩百年最輝煌的時期,作者的抒寫既融入了中國新詩的大合唱,同時又勇立潮頭,所提出的詩歌啟蒙精神和元語言寫作,不僅為自己的文本找到生發點,而且使諸多探索者廓清方向。詩歌的歷史是什么,就是作品。周瑟瑟的詩歌史,就是中國幾十年詩歌史的一部分。從這個意義上說,本詩集即是一部中國新詩三十年輝煌的見證。
詩人陳惠芳:周瑟瑟的詩集《暴雨將至》是一部很有味道的作品。這是他走南闖北的人生精華。路越走越長,詩越寫越短。故鄉,簡約,哲思,是其詩歌的特質。在華麗的時代不華麗,在喧嘩的時代不喧嘩,保持詩人的獨立、詩人的品性。這一點值得我們借鑒。
詩人周偉文:現在就我印象中的周瑟瑟其人其詩說幾個關鍵詞。
第一個關鍵詞是“勤奮”。每次和瑟瑟兄見面,他總是罵我“懶”。確實,相對瑟瑟而言,那我就不是一般的懶了。瑟瑟這幾年,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無論是行程還是寫作。他國內跑,國外跑,幾乎就沒怎么停歇。寫作中,小說,詩歌,評論,樣樣來。同時,還策劃畫展,編輯詩選。按安琪的話說,一天48小時,只睡5小時。僅從詩歌寫作來看就讓人驚嘆:幾乎天天有新作,有時跑一個地方,幾天時間寫幾十首。我估計,僅僅2017年,他寫的詩歌就不會少于500首吧。這可是很多詩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量啊。明祥兄將之稱為詩歌的“暴雨”,一點不為過。
第二個關鍵詞是“自由”。縱觀他這兩年的詩歌寫作,感覺都非常自由,信手拈來都是詩。在他的世界里,處處充滿詩意,時時有詩歌。就像我們童年時代在秋天撿落葉,俯首皆是,隨處可拾。這也給了我們啟示,生活中并不缺少詩歌,而只是缺少發現。當然,詩歌有時也像田壟里偶爾露出水面的泥鰍,你發現了,并一定你就能捕捉到,只有他這樣的高手,才不會一次次地從手中溜走。據我觀察,在詩壇,還有比他產量更高的,有人號稱一月寫幾百首,一年幾千首。但很多都不是詩,大都是生活的流水賬。就像一個捉泥鰍的人,他捕捉到的不是泥鰍,而是泥水。所以,我也要說,詩歌可以自由,卻不能太隨便。而瑟瑟的詩,看似自由,卻不是隨便的。
第三個關鍵詞是“簡約”。我是個走極端的人,只讀短詩。詩歌超過50行我基本上不看。我自己也很少寫長詩。當然,短詩并不等同于簡約。周瑟瑟的詩不但短小,語言也特別簡約。安琪稱之為“簡語派”,說周瑟瑟開創了自己寫作的一派。我覺得這個定義很精準。我剛回歸寫詩的時候,詩人橫多次提醒我“做減法”,所謂做減法,我認為其中就包含了語言簡約的問題。我從瑟瑟兄這兩年的詩歌中也學到了一些,但還是不夠。希望通過認真研讀瑟瑟的《暴雨將至》,不斷向簡語派靠攏。
第四個關鍵詞是“否定”,這個否定主要是指自我否定,自我重建。我回歸之時,正是瑟瑟“元詩歌”如火如荼的時候。后來陸續提出“卡丘主義”“新人文啟蒙精神”“田野調查”等等,他一直在創新,一直在“變法”(安琪語)。表現在他的詩歌中,就是不斷否定自已,不斷新陳代謝,從技法到語言,不斷以一個嶄新的周瑟瑟出現在詩人們面前。我們說,一個成熟的詩人往往都有個人風格。這其實是把雙刃劍。玩得好,是個性,是風格,是辨識度。玩不好就可能成了自我復制。寫一首和寫一萬首,一個樣。我近年寫懷念父親系列詩歌就感覺到這個問題,瑟瑟兄也提醒過我注意這個問題。而瑟瑟這種不斷變法,不斷創新,不斷自我否定的創作態度,就能避免這個問題。我認為,這也是我得向瑟瑟好好學習的地方。
詩人、評論家、湖南科技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吳投文:周瑟瑟具有持續的創造力和驚人的爆發力,尤其是他近年來的創作,汪洋恣肆,數量驚人,整體質量也驚人。這部詩集《暴雨將至》在他個人的創作歷程中,無疑具有里程碑的意義,表明他持續的創作既具有堅韌的耐力,也具有堅定的方向感。他是一位富有探索意識的詩人,完全不拘泥于時代風氣的整體性制約,忠實于個人在時代激蕩中的真實處境,風格的嬗變一直在尋找內心的出口,在近期的創作中不斷趨向綜合性的達成。《暴雨將至》中遍布日常的寫實,卻又是生命的某種沉思,詩人自由地出入現實與想象之中,因此,詩中的日常寫實又帶有幻覺的色彩,把生活的變幻呈現在不確定和不安分的生命直覺中。詩的語言如行云流水,完全是詩人性靈中流出來的清泉,隨物賦形,有一種自在而開闊的敞亮感。
詩人幽林石子:他把愛與悲痛寫得清澈見底,他在提煉漢語的靈魂。他的詩語言簡潔嫻熟,完全是信手拈來,他寫詩像撿落葉一樣自由,一點不假。高產詩人的作品常常像樹木一樣枝繁葉茂。《暴雨將至》這部詩集囊括了他32年的作品,是一部非常有分量的詩集,能夠看到他各個不同時期不同風格的詩歌,比如2016年的作品《打滾的馬》《紙鶴》等,筆法飄逸,堪稱杰作。《暴雨將至》這首詩寫在母親去世后,兒子回鄉,躺在母親曾經睡過的床上,而此時烏云翻滾正映襯了作者的心情,以此作為詩集書名,具有特殊的紀念意義,這是孝子對親人的私人之情,他把這種悲痛刻在每一個漢字中。
詩人、小說家、評論家吳茂盛總結了這次研討會:周瑟瑟有一顆詩歌赤子之心,30多年來純粹寫作,祝賀他寫出了《暴雨將至》這樣厚重的作品。我們研討一個詩人的半生作品,是在談他人生的喜怒哀樂,詩與人緊密結合,語言與生活順應內心,他是真實的詩人,詩書畫、小說與評論集于一身,有思想有行動,有文本有情懷。我們從多個層面談到了這部詩集的藝術特色,以及他對現代詩歌語言的貢獻。中國新詩一百年了,就當代詩歌的個案進行研討也是我們湖南省東方詩書畫院的一項學術課題,今天我們聽到了許多建議性的聲音,周瑟瑟是湖南人,我們很高興在長沙為他舉辦這次研討會,但全國各地的詩人、評論家在研討會現場之外發出了自己的聲音,這是一個豐富而立體的研討會形式。我代表本次活動的組織者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參與!
二、《暴雨將至》研討會線上嘉賓發言摘要:
作家、百花洲文藝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姚雪雪:周瑟瑟的32年詩選《暴雨將至》由我社出版,這是一部重要的詩集,所收作品時間跨越32年,詩的表達形式有變化,但總體上是在簡潔-繁復-簡潔的美學路線上輪回。一個少年在洞庭湖邊最初的吟唱,到無限廣闊的現代性探索,再回到詩歌語言的精神之家,周瑟瑟走過的路在某種程度上正是當代先鋒詩歌的一條路。詩集出版是讓寂靜的林中路,在晨光中顯現出來,祝賀周瑟瑟被聘任為客座教授和《暴雨將至》研討會舉辦!謝謝各位嘉賓對我社圖書的關注!
詩人,小說家、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邱華棟:詩歌的暴風雨來了!周瑟瑟是新時期一位貫穿式的詩人,他的《暴雨將至》由百花洲文藝出版社詩歌出版品牌“百年詩庫·實力詩人”之一最近推出,是周瑟瑟寫作三十多年收錄代表作最全面的一部詩歌選集,收錄了瑟瑟從1985年至2017年的400多首長短詩作,厚如磚塊,還有周瑟瑟的書法與水墨作品穿插其中,詩和漢字書法互相映襯,具有強烈的藝術輻射力,這本書由詩人,印刷設計師吳曉擔任視覺總監,分為祼背裝、直背裝與毛邊本三個版本,是近年裝幀設計十分特別的詩集。
我從1988年就認識他了,熟悉他波瀾起伏的詩歌創作歷程。縱觀這部詩集,可以肯定地說,周瑟瑟是當代詩歌的獨行者,是多重閃電的再造者。他不斷進行隱秘復雜的語言和形式探索,以重建先鋒的寫作,將當下經驗和生命體驗帶入到個人精神境遇中,以大劑量高強度的寫作方式,呈現了人與語言的相遇。他的寫作題材如七彩光一樣展開了燦爛的光譜,回答了什么是人的問題,要比他對自身的了解以及語言能達到的領域更豐富。由是觀之,周瑟瑟的寫作姿態與成果,是當代中國復雜經驗的完美詩化,是詩與人、詩與生活融為一體的絕妙表達,他的迅捷和敏銳,沉思和緩慢,深歌與高蹈,正在成為漢語詩歌花園里的巨型構成。讓我們注目于他的此在的停留,讓我們矚目他再度的出發與前行。
詩人、湖南省詩歌學會會長梁爾源:周瑟瑟是湖南籍的著名詩人,近幾年活躍在中國乃至國際詩壇,他的詩作具有鮮明的本土特色和濃郁的生活氣息,為圈內圈外所喜愛。他從不墨守成規,有不斷嘗試和創新的精神,他勤于耕耘,新的作品呈井噴之勢。周瑟瑟不僅在詩歌上有屬于個人鮮明的作品風格,同時在影視、書法、評論等方面也有所建樹。《暴雨將至》是周瑟瑟今年出版的又一部扛鼎力作,這也將是湖南詩壇今年的一個重要收獲。這部詩集由日常的語言進入現實生活的碎片化現場,以小見大,作者為日益匱乏的詩歌寫作經驗提供了一些新探索,特向這部詩集的順利出版致以崇高的敬意,祝賀周瑟瑟詩歌人生中譜寫更多輝煌。
評論家、南京師大文學院教授何平:周瑟瑟是我們那一波少年詩人中的一個代表,如今已是人到中年,有了點點白發,但看到他的大磚頭一樣厚實的詩集《暴雨將至》,我覺得他保持了少年的干勁,這就是不忘初心,敢寫敢干。他近兩年的創作改變了語言的形態,讓語言更加干凈有力,不只是去掉了形容詞與修飾性的語言,只剩下了詩的骨架,這與他父親給他的遺訓“詩硬骨”有關,與他近年修練的“和尚體”的書法與水墨畫有關,與他中年成了人世的孤哀子有關,所以,我認為他的詩與他的人是統一的。他過去30年的作品是沾稠汁的,語言與詩的內部有一股愛與生命激情的混合物,現在如清泉,我都聽到他發出的孤寂的汩汩汩的流淌聲。天寒地凍的,《暴雨將至》長沙研討會在吳茂盛、肖歌諸兄弟的操持下,一定是熱氣騰騰,羅卜青菜魚肉蝦,瑟瑟盛宴,我深表祝賀!
詩人、《十月》雜志編輯谷禾:《暴雨將至》》這部囊括了周瑟瑟30余年現代漢語詩歌寫作的厚重詩集,如同流淌過生命河床的激流,時而寬闊,時而湍急,攜帶著沿途的泥沙和風景,滾滾流向無垠的大海。它既是詩人的詩學文本檔案,也是他的精神傳記和一個時代的見證。“暴雨將至”也是我喜歡的大導演曼徹夫斯基的電影代表作,其所隱喻面對狂風暴雨每個人都無能為力,也沒有人能逃脫。詩人記憶里的栗山和湖湘,既是他詩歌寫作的原鄉和出發地,也是必須到達的耶路撒冷,而這返鄉或朝圣途中的將至的暴雨,更是詩歌必須承受的宿命。
翻譯家、《世界文學》主編高興:周瑟瑟新出版的詩集《暴雨將至》是他32年的總結,這本詩集的篇幅主要放在了近兩年,表面看他近年開始實行了一個語言的現代性革命,語言是他的全部嗎?是他的生命狀態與現代意識的體現,節奏、空間與語感是他近年的重心,但從他1985年的少作到2017年的近作,我分明看到了他濃重的人文精神,一個湘人到新北京人、一個男孩到男人,他的詩歌美學路線呈現在讀者面前,我因在外地出差,特此祝賀《暴雨將至》研討會在湘召開!問候到會的詩人、藝術家們!
評論家、天津社科院副研究員王士強:多年來詩人周瑟瑟有如一位蒙面俠客,技藝高超,招法獨異,來去無蹤,卓爾不群。為詩有若修行,周瑟瑟近年的作品愈益顯出澄澈、樸質、似淺實深、平中見奇的特質,儼然已是一位當世高手。整體觀之,周瑟瑟的詩豐富多樣,搖曳多姿,或先鋒,或傳統,或意象,或口語,或抒情,或反諷,或批判,或出離,大氣并具綜合性。《暴雨將至》,好詩來臨!
詩人、評論家李天靖:周瑟瑟最早的詩就具有一種思辯的力量。他敏感而具有不屈的天性,于一種自然混莽之氣中見他一顆質樸、純真與悲憫的詩心。“暴雨將至”抑或是一種隱喻,他內心被栗山雙親永逝巨大的誅心之慟所籠罩,至深至切愛的懷念不能自已——以至“不堪日出的重量”之于虛妄,“割掉樹的頭顱/然后掛在電線上/像愛在晃動”,詩人心靈的恍惚與戰栗,使生命猝然被撕開了瀑口,悲悼之情如不擇而來的狂瀾,直瀉而下又幽邃無聲,直抵心靈。唯楚有才。他的詩內容豐富駁雜,關切生民之多艱及貼己的日常性生活的真實,多發為現場感十分鮮活的口語詩是為特色:亦實亦虛的時空切換,或質樸的敘述兼具詩意的空靈;或多種意象的變奏之妙;或戲劇化的異想天開亦不乏童真、荒誕;或以小說之法給人饕餮的細節真實的復雜審美,以及內心的痛苦掙扎與反撥的智性。他的生命經驗、文化歷史與個人的際遇的雜糅,以自潔自勵躬行于作為一個詩人的遠大理想,不時化為極具個人化魅力的杰作。
翻譯家、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汪劍釗:周瑟瑟的寫作以私人化的人文情懷為核心,目標在于回歸本真、自然、節制的詩歌語言。他的詩真正做到了平實、陌生而有趣,讓想象力貫注于日常,句式短促卻有繞梁的余韻,在后現代的背景下追求語義的精準,讀來總能打開一個深入思考的新空間。
詩人、畫家安琪:一直以來,周瑟瑟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任何一件事交給他,他都能抓到要點,做出大動靜。人一天只有24小時還得花12小時睡覺,周瑟瑟一天48小時只睡5小時,因此他有比旁人多得多的時間從事各種事務并且樁樁件件干得好。其他我們不論,只說寫作,詩、小說、劇本、評論,哪個領域都有他的身影。再撇開其他,單從詩而言,新出版的《暴雨將至》收錄的厚達500多頁、1985年至2017年上半年的400多首詩作是周瑟瑟從海量的作品中艱難選出的。周瑟瑟有著多變的詩風,走的是通才寫作的路子,有一段時間他沉浸到湖南家鄉的方言中不能自拔,寫了一批稱之為“元詩歌”的名篇,譬如《湖南大雪,野獸盡孝》,譬如《林中鳥》。這路詩姿勢純正猶如武俠小說里的少林一派。2016年開始,周瑟瑟開始中年變法,以在家每天三首,外出采風每次二三十首的創作量不斷揮霍他旺盛的精力和創作力,令人瞠目。這是周瑟瑟生命狀態到達極致的必須如此,他自由的心性和不羈的想象力、他豐富的知識儲備和已知天命的人生歷練、他身在此地心在彼地的出神狀態,已經不能被規規矩矩的既有門派所束縛,他要隨心所欲開創自己的寫作一派,是為簡語派,他以自己噴涌的寫作告訴讀者,詩歌和生活是可以同步共生的,詩歌就像人間萬物自然而然在自己的位置上。而詩人,就是那個看見并說出萬物的人。
詩人、評論家盧輝:周瑟瑟的近作很多都是在手機上完成的,我也多次在各種場合上見證了他的“詩歌進行時”。的確,經歷了詩壇的喧鬧與無序,經歷了在西方經典的叢林中的長途跋涉,當年的沖鋒與陷陣,當年的浮躁與迷惘仿佛在一夜間塵埃落定。他已經不再喜歡那種自殺式的寫作,不真實的寫作。他一反過去對語詞圖式,語勢獰厲的堅守,不再刻意去追求深度的語言效果,只求對應最真實、最博大的“日常”,讓語言在詩中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意義容器,而是個體生命與時運的交鋒點上唯一存在的事實。在周瑟瑟看來,日常的“我在”遠勝于日常的“我思”,真正的詩人理應更廣泛地占有那些鮮活的、日常交流的、能激活“此在語境”的話語權,而不僅僅是一套唯美的、相對穩定的“我思”的綱領或箴言。他力求讓日常以全新的“經驗加入”并作為起點,構筑自由想象和生存現象“異質混成”的人文時空。我非常欣賞瑟瑟自覺地考察個體生命與整體生存境遇之間顯豁或隱匿的必然關系,尤其是敢于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焦慮中承擔“精神拷問”的勇氣。
詩人花語:周瑟瑟擅長通過舊事里的它景、它物抵達現場,并實現對自我個性、主張的陳述及二次解構,他將個人理想構建在風趣幽默、充滿想象、張力、腹黑、輕松,并不泛深度和哲思的語言積木上,他看似低調,謙遜的人生隱藏在桀驁和對人世的淺吟低嘆中。從他批判現實主義的《中關村的烏鴉》,到《暴雨將至》,周瑟瑟完成了極端自我張揚的個人主義、卡丘主義到理想主義、浪漫主義及超現實主義的普世悲憫和回歸。《暴雨將至》,是詩人周瑟瑟對于人到中年的預言和警示,他的憂傷、欣喜、慈悲、敬畏、疼痛和驚艷,盡在其中!
詩人、評論家大槍:周瑟瑟是我極少閱讀到的對人與自然萬物的同源性有著深度關懷的詩人,他的作品中高度敬畏物的存在,就如同敬畏他自己的存在,其中的很多主旨和意象,直接從物性指向物權,這是他有別于其他詩人的先鋒性。他的著力點不在于對人和物的比對和類別厘清,而在于同化和尊重,他意圖從形式和內質上賦予他們和諧、平等、兼愛的基于生存哲學的因子。他有著博雜的閱讀量和深厚的生存體驗及文本再創造能力,擅于把詩歌從宏大的題旨回到詩人個體生命的感悟上來,回到世俗生活的場景和細節上來,回到表象單質卻內蘊豐富的敘事中來。他是一個天生的煉金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去偽特質,慣于在真實、瑣碎、廣泛、低微中解碼詩歌的象征符號,他還有著極強的直觀能力和寫作氣場,在他的筆下,“題材”是個偽命題,一切入眼事物皆為詩歌,他的作品中很少有“大詞”出現,但內質卻是泛愛性和泛人民性的,他傾力于把自身與生俱來的兼愛與關懷的稟性通過大量的文本反溯深度賦予其詩歌作品在自然、人類、人民、人性、物性、物權的宏大題旨的表征中所構建起來的具有獨特身份認證特征的詩歌寫作體系。
詩人、作家洪宗甫:《暴雨將至》是一部有詩歌主張和實踐技巧的詩集。尼采認為生命本無意義,應該通過藝術拯救人生,賦予生命以意義。《暴雨將至》集中了詩人半生行吟、蜇居、故土、田野調查、佛禪的精華,以囊括四海、自由奔放、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想象力,把各種感覺、情緒融為一體,在生活中挖掘事物與現象的本質,不露痕跡。簡潔的語言后面暗藏功力,創造出一種具有個人特質和感染力的現代詩歌語言。從而使詩歌摒棄靡靡之音與嬌揉造作,回歸藝術本原和自然懷抱。他在栗山的情感釋放和渲泄,從郁積、放下到重生,對自我的生命狀態與精神歷程作了詩化處理。厚積而致噴發,水到渠成地完成了《暴雨將至》現代性的探索。所以說,熟讀瑟瑟詩百首即可寫好詩,毫不夸張。
詩人連占斗:周瑟瑟的詩是一座金礦,我僅就他的情懷截面試圖打開一個小窗口,然而還是不及,因為他的詩歌的精神的豐富,更不要說他的詩歌語言、意象、意境、技巧的拓展,他站在當代先鋒詩歌的前沿。他現實主義的立場和超現實主義手法的運用,他的善的情懷與犀利的目光,他的鄉村足跡與歷史大時空的眼界,他的鄉土的溫存與戰士的鋒芒我都不去觸及,他對材料的提取、過濾、拼撞、合成的膽量與能力,他的詩歌張力、指向、精神的衍生等奇特效果也不去觸及,因為他建立的詩歌大廈輝煌而浩大,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言說的。
詩人、評論家、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楊慶祥:首先祝賀研討會的召開。周瑟瑟是當下最活躍的詩人之一,他的寫作以個體的方式呈現了當代詩歌寫作的一種軌跡。這一軌跡就是,從90年代詩歌偏狹的修辭趣味和“好詩主義”之中擺脫出來,通過“對話”的方式,建構了一種有溫度、有力度、有厚度的詩歌寫作。這表現在以下幾點,第一,周瑟瑟以詩歌的形式切入了中國的當代史,尤其對“地方史”的關注,使其詩歌具有強烈的歷史感;第二,他的詩歌寫作可以納入“新傷痕詩歌”的詩歌寫作潮流,“新傷痕詩歌”是我最近提出的詩歌概念,周瑟瑟的寫作呼應了這一潮流;第三,在詩學和哲學的層面,周瑟瑟的詩歌有一種悲憫感,這使得其寫作與東方詩歌美學傳統互文。
詩人、評論家李之平:瑟瑟是當代極為活躍的優秀詩人。同時也是一位多方面發展的文學人士。集詩人,小說家,詩歌理論家,評論家各種身份于一身。其優秀和高產是我們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
理論上,周瑟瑟長期致力于詩歌的革新與創新的研究與探索,也發起或參與發起一系列詩歌運動。比如卡丘主義,新詩的啟蒙運動,田野詩歌調查,截句等等,在中國當代詩歌發展上做出重要貢獻。
寫作上,他是先鋒詩歌的踐行者,寫作上絕不甘于平庸。同時,在深入思考社會現實問題的同時,做一個有擔當的現實主義詩人,他的詩歌《私有制》分量可期力道可見。同時也是位情感飽滿,情義慨慷之人,他的祭父之詩,無不令人扼腕悲嘆。
在詩歌批評上,他又是那么情感激越而表述準確精道,理性深微而感性充沛。讀他的評論文章,無不折服氣過人才華,提煉語言的高妙之功,其及物對應能力讓人欽佩。
詩人、《天津詩人》總編輯羅廣才:詩集《暴雨將至》時間跨度是32年,1985年至今,也是漢語新詩重要發展階段,詩人周瑟瑟走在了這一段時期的漢語新詩最前沿。
“抽查”32年來一位詩人的作品。《暴雨將至》詩集“壓大軸”的是1985年的《老人》”,“開鑼”第一篇的2017年1月創作的《元旦煮粥》。前者是明顯的“朦朧詩”,后者是“非典型”的口語詩;前者語言凝練,后者白話言說,無論是哪一種,《暴雨將至》是一部被歲月腐蝕,同時又被歲月重塑的有著生命溫度、時代特點的文字“化石”。“更深處隱藏”的“酒葫”,“大叫一聲”那“盤旋的鷹”,“消失在天空/又滑向寂靜的峽谷”,無法不將“你的想像已超過塵土”,也自然的“所到之處無不驚起仙鶴”。這是描述老人,還是對自然、對生命對過往歲月的審視和思考?宛如一條清澈的溪流中那閃耀的細沙,《老人》一詩的水量、流速、水深、水寬,都在美和潔凈的的品質下無限流淌著漢語言莫測的深意;《元旦煮粥》起句是給我們翻開老黃歷,“今天宜靜/宜煮粥,早早起床/淘米。”而此黃歷不是軒轅黃帝創制的行為規范,而是“王者”周瑟瑟自制的“宜忌、干支、值神、星宿、月相、吉神兇煞”,“我推開廚房的玻璃門/看見五年前的媽媽/在偷偷抺淚”,不善于煽情的周瑟瑟在此刻卻給我們制造出情感的渦旋,流動出最容易受感染的親情,因為“她想念我栗山的父親/五年只是一瞬/轉身走了的媽媽/匆匆去與父親團聚”,像無色無味的水,從水龍頭里傾瀉開來,如此自然而又無奈。接下來又是詩人的“黃歷”,“今天宜沐浴更衣/宜枯坐。一個孤哀子/在元旦,不宜哭泣/不宜低頭/任臉上的白粥流淌”。將兩行清淚比喻成濃稠或稀薄的“白粥”,這是典型的“周氏瑟瑟語言”,在平實中凸現高遠,又在云霞中見炊煙顯現。《暴雨將至》詩集中一頭一尾兩首詩,都和老人有關,都和高山、天空、土地有關,也都暗藏玄機和隱語。周瑟瑟在無時無刻用他“鏡片上的鹽”來或平視或巡視或仰視甚至斜視甚至對視他所路過的這個時代。
現實生活中的周瑟瑟既是“詩歌明星”,又是“當代隱士”:活躍在中國漢語新詩現場,擔綱中國詩人田野調查小組組長,和著名作家、詩人邱華棟共同編選的《中國詩歌排行榜》被業界譽為“中國詩歌年選的金名片”,經常發布他在詩歌理論上的新發現和新主張;隱居在繁華京師和湖南鄉下,以悲憫的情懷不斷發出出世之聲,用理性和擔當來顛覆著那些在他眼中早已搖搖欲墜的功名利祿和塵世誘惑,所以周瑟瑟的語言清澈,于斑駁語境中的寬大視野富具禪意。
所以就在此刻,手捧鮮花,眼含熱淚的周瑟瑟,尊嚴的、風韻飽滿的帶著他三十二年來語言的氣流、積雨云特意趕來告訴我們:暴雨將至。
詩人、中國作協詩歌委員會主任葉延濱:祝賀《暴雨將至》研討會暨客座教授聘任儀式在湖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舉行,周瑟瑟是活躍在當代詩壇的實力詩人,對其作品的研討是值得關注的學術盛事!祝研討會成功!祝到會專家事業順利身體健康!
評論家、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劉福春:欣聞周瑟瑟新著《暴雨將至》出版和詩集研討會暨客座教授聘任儀式舉行,謹祝瑟瑟創作豐收,恭賀活動圓滿成功!
詩人、評論家李犁:在周瑟瑟捭闔縱橫的詩歌大勢中,我獨喜歡他情感遲緩直至凝噎的一瞬間,那是一個南征北戰的硬漢動情處突然紅了眼圈。譬如他撲通一聲跪伏在父母墳前的那一刻,就像手指觸到了埋伏在綢緞中的針尖,心靈會為之一顫。諸多類似的細節是他詩歌的最銳利處,可謂之為詩眼。雖然細小,但能顯現周瑟瑟全部的性情和人格,那就是深情真摯細膩敏感。詩能見人心,且又有打動人的好心腸,詩就有了力量,有了回味無窮的美感。這證明詩人在情感激烈的時候是不需要技巧的,而且情感爆炸的剎那兒,出人意料的金句也隨之生成,本能地脫口而出。這說明情噴催生技術,好的詩歌就是詩人心靈上扒下的血和肉。可見周瑟瑟是一個有感而發的詩人,也是一個及物及情及心的詩人。
詩人、評論家燎原:在喧鬧的當下詩壇,周瑟瑟是一個旁若無人的獨行者。他寫詩、寫評論,編輯民間詩刊,從事詩人田野調查,參加國際詩歌交流……他一個人就是一個世界,就是一個詩壇,他在自己的世界中獨自創造、興致盎然。尤為讓人驚奇的是,我親眼見證了他在釆風活動中,見縫插針、旁若無人的手機現場寫作。其反應之神速、出手之快,恍然正是古人“寫詩急若捕星火”的現代版。而這些詩作,則大都如獲天機,靈光閃爍。瑟瑟的這種寫作,讓人依稀想起了書寫《滕王閣序》時的王勃,那種燦爛的狀態,既是個人才華的噴發,也是神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