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看兩不厭”
——《草原》雜志創刊70周年讀者見面會現場摘錄
——《草原》雜志創刊70周年讀者見面會現場摘錄
8月2日,“相看兩不厭”——《草原》雜志創刊70周年讀者見面會在內蒙古新華書店舉辦,參加活動的嘉賓、讀者回顧了《草原》往事,還進行了有獎問答,三個小時的時光一閃而過。
為了讓更多讀者朋友了解整場活動內容,小編今以文字的形式分享嘉賓的精彩發言。同時,我們也剪輯了現場的視頻,一并推送,以饗關心《草原》的作者、讀者朋友。

主編致辭
賈翠霞
《草原》雜志社主編
一本刊物的七十年離不開眾多作家、讀者、編者的付出、支持與陪伴,所以今天首先要感謝所有到場的嘉賓,感謝與《草原》七十年相濡以沫的作家朋友們,感謝為內蒙古文學事業默默耕耘的《草原》的新老編輯們,感謝七十年發展歷程中不離不棄的讀者朋友們。
在《草原》創刊七十周年之際,我們雜志社策劃了多場讀者見面會,上周在內蒙古大學與大學生朋友們做了交流,這周我們選擇在全國最大的主流銷售平臺新華書店舉辦,今后還將走進全區各個盟市旗縣,走進基層,尋找《草原》讀者,與讀者見面交流,廣泛征求讀者建議,以便更好地為作家和讀者服務。

陳廣斌
詩人、內蒙古作家協會原秘書長、《草原》雜志原主編
今天參加“相看兩不厭”——《草原》雜志創刊七十周年讀者見面會,非常好,這個讀者見面會是個新詞,以前沒有,很親切。內蒙古因為有遼闊的大草原而聞名于世,《草原》雜志是文學的草原,是濃縮的大草原。70年來,《草原》經歷了風風雨雨,難得的是《草原》一直堅持擔負培養作家、推出作品的使命,始終保持一片綠色的凈土。
我從1972年就和《草原》打交道了,當時我被借調到《草原》來當編輯,記憶猶新,七十年來,《草原》推出了大量的好作品,尤其是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文學出現井噴現象,我們《草原》雜志也涌現了很多青年作家路遠、鄧九剛、白雪林、成子等等,最令我們驕傲的是我們當時創辦了“北中國詩卷”詩歌專號,那時候趙健雄、尚貴榮當編輯辦這個“北中國詩卷”很有創造力,帶動了區內一大批詩人,在全國也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
我雖然退休了,但是《草原》的接力棒一代一代在傳遞,現在《草原》的編輯團隊非常強,我對《草原》的未來很有信心。

作家、內蒙古文聯原副主席
今天大家講的都是《草原》的故事,我和《草原》的交往也已經有幾十年了,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我和《草原》的關系,第一階段是投稿和退稿的關系,那時候在基層根本就沒有人告訴你怎么寫稿子,都不懂,就是想著在刊物上發表作品,經常是收到退稿。后來慢慢的熟悉了,也認識了《草原》的一些編輯了,就變成了作者和編輯的關系。當時的編輯賈漫老師到西烏珠穆沁旗采訪,我陪同,那時候感覺他們都是圣人,尤其賈漫老師朗誦詩的時候我感動得不得了,所以我非常喜歡《草原》和《草原》的編輯們,然后和他們有了書信來往,就變成了作者和編輯的關系。后來我非常幸運調到了內蒙古文聯管財務。那時候經費很困難,減去其他開支最后就剩下八萬塊錢四份雜志分著用,《草原》雜志就分了兩萬五千塊錢,把主編丁茂老師難壞了。《草原》現在要多培養年輕人,我現在和《草原》的關系就是希望和未來的關系,希望《草原》有個非常輝煌的未來。

散文家、內蒙古文聯原副主席、《草原》雜志原主編
我是1982年7月大學畢業,8月就分配到《草原》做編輯工作,在《草原》工作了31年,我的青春、我的熱情、我的才情都奉獻給了《草原》,奉獻給了文學事業。文學本來就是寂寞的偉大的事業,辦刊物比作家還寂寞,為他人作嫁衣裳,我在《草原》31年無怨無悔,為文學事業服務心里非常欣慰。我這輩子就做了一項工作,一個專業的文學工作者。我給自己做了一個總結,“五個一”,一個老婆,一個孩子,一套房子,一份工作,一份夢想,這個夢想就是文學。文學事業非常寂寞,但是非常了不起非常偉大的事業,這個事業需要你有愛心有熱情,當然還有傳承,這樣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文學才能薪火相續。《草原》七十年的歷程就是不斷接續、傳承的過程。我對《草原》充滿了希望,我也永遠熱愛《草原》,這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事業。

作家、內蒙古茶葉之路研究會會長、《草原》雜志原小說編輯
1986年我在《草原》發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說,三十多年過去了,我現在要干的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寫一篇稿子投給《草原》。現在投稿壓力很大,《草原》現在聚集了那么多青年才俊,我要向年輕人學習,一直寫下去。
詩歌和遠方還是我們生活中很美好的事,不要認為這個社會只有物質只有金錢是美好的。今天這個環境多好啊,我每年都要來新華書店這里好多次,每次看到這么多的讀者選書買書我都很激動,因為在我的心里,對一個作家一個作者最高的獎賞就是讀者在書架上拿起你的書,用自己的血汗錢購買,這個比你得獎要更加實在、更加榮耀。最后,我希望我投給《草原》的稿子能夠成功被刊發。

評論家、水墨畫家、作家出版社創意合作部主任
“相看兩不厭”非常有意思,相看實際上就是兩個人的對視,是一種互動的關系,也是讀者和雜志的關系,是讀者和文學的關系,是共生的一種關系。沒有讀者文學存在不下去的,李白的詩今天在呼和浩特復活了。
說到我與《草原》的關系,就像我與草原的關系,我從小生活在呼倫貝爾草原,我夢里都是草原的感覺,盡管路途遙遠,但我心向往之。
我感覺現在《草原》雜志的團隊特別年輕,這在其他文學雜志真的不多見,我特別看重這個年輕的團隊,文學雜志真的應該在青年人的手里,它才有一種新的可能、新的變化。我在《草原》雜志這個年輕團隊中看到了這種熱情,所以我對《草原》充滿了希望。

內蒙古新華書店總經理
難得今天接待這么多名家,今天的新華書店蓬蓽生輝。
《草原》雜志創刊于1950年,內蒙古新華書店成立于1947年,我們是姊妹。新華書店一直立足于做文化的傳播,做閱讀的推廣,與《草原》雜志的初心使命可以說是有很多重合點,今后希望與《草原》有更多的合作。

作家、詩人
我是1959年在《草原》上發表的第一首詩歌的,我去大草原體驗生活后,寫了一組詩歌《草原新歌》在《草原》的前身《革命文藝》上發表了,得到了瑪拉沁夫先生的好評,后來我的詩歌創作一發不可收拾。早在我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內蒙古文藝》,我今年83歲了,還能參加今天的這個活動非常高興,《草原》雜志多年來給過我扶持,60多年了,感謝《草原》雜志,希望《草原》雜志越辦越好,更上一層樓。

導 演
聆聽老作家、詩人、主編的發言等于上了一課,我從事電視劇拍攝工作,影視劇離不開文學,文學離不開發表的刊物,《草原》辦好了對我們內蒙古電影電視的發展會起到非常好的推動作用。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在做電視劇中心主任的時候就與《草原》雜志有了交往,我們經常在《草原》發現作品,組織拍攝,通過《草原》雜志結識了很多作家。《草原》雜志辦了《草原·新劇本》,第一期就刊發了《大盛魁》的推介。
最近,我們在拍攝《草原》雜志七十年的紀錄片,在不斷的交流溝通過程中了解了《草原》的風雨歷程,也了解了《草原》雜志為內蒙古文學事業的堅守,我們拍攝團隊深受感動。我們也要像《草原》的一代一代編輯一樣,把我們的才華貢獻給《草原》雜志這部紀錄片。

評論家
我在《草原》雜志上發表過兩部劇本,其中一部《婚禮上的刺客》后來拍成了電影,《草原》雜志對我是有恩的。1985年我在《草原》發表了一篇連載的長篇偵探小說《險情隨時發生》,后來法律出版社把我的《險情隨時發生》和我的《女檢察官》合起來出版了一本書,這也是《草原》對我的恩惠,我非常感謝《草原》雜志。

詩 人
我最早接觸《草原》是在他們舉辦的賽罕塔拉筆會上。《草原》雜志新的編輯團隊,繼承發揚了《草原》雜志一以貫之的優良傳統,走出來辦刊,來到了讀者、作者之間,更接地氣,一定能開辟出新的天地,給《草原》雜志帶來新的輝煌。

內蒙古作協秘書長
今天我來是表達對《草原》雜志幾代編輯人的致敬,一本刊物的精神和靈魂是幾代編輯人的仁者之心和慧眼識珠鑄就的。《草原》是內蒙古作家金色的搖籃。內蒙古很多作家都是從《草原》走上內蒙古文壇又走向中國文壇。《草原》幾代編輯人一直在精心培育內蒙古的作家。近幾年內蒙古小說、散文、詩歌十二家,推出了渡瀾、蘇熱、阿塔爾、曉角以及內蒙古大學的十幾位新生代作家。文學生生不息,《草原》欣欣向榮。

內蒙古文聯秘書長、黨組成員
今天下午的讀者見面會非常熱烈,感謝各位作家、讀者和《草原》的新老編輯們。70年是一個新的起點,需要新一代辦刊者有新的思考,新的謀劃。希望《草原》在新時代能夠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發揚優良傳統,堅定文化自信,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強烈的歷史責任感,不斷推出具有濃郁草原文化精神的優秀文學作品,以高品位的辦刊理念,把《草原》雜志辦成國內一流文學期刊,為內蒙古的文學事業,為我們國家的文學事業做出更大的貢獻。
互動嘉賓

蔣雨含(右) 趙卡
蔣雨含 + 趙卡
蔣雨含:詩人
今天我和趙卡先于主持人上場,是來暖場的、站場的。這個活動聚集了很多文學界的大腕,必然會呈現不一樣的精彩,一會我們現場的很多嘉賓都會和大家分享與《草原》雜志的交往故事,至于我與《草原》的故事,那就老長了,可以追溯個三十多年,這無疑已經暴露了年齡。我們兩個人的意義就是一副藥引子,引出今天的兩位美女主持筱雅和高陽。
趙 卡:詩人、評論家
我知道《草原》是我15歲那年,在薩拉齊,一個朋友舊書店開業,一摞子書一本才五毛錢,其中就有一本《草原》雜志,我現在還記得上面有一篇特別好看的愛倫坡的推理小說,讓我一下子記住了《草原》。那個時候我也沒啥錢,就逛舊書攤,后來又買到一本《草原》雜志,當時令我震驚的是翻開一看全是詩歌,那是一期《北中國詩卷》專號,我也不懂。還以為是不是丟了頁碼,這兩次我對《草原》雜志的印象是非常深,后來歪打正著,愛上了文學寫作,寫了詩或者小說就先給《草原》雜志投稿。

杜拉爾·梅 (左) 蘇莉
杜拉爾·梅 + 蘇莉
杜拉爾·梅:作家、內蒙古電視藝術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
“相看兩不厭”看到這個詞我算了一下我和《草原》相看了整整四十年,真的是相看兩不厭,從1981年《草原》在呼倫貝爾草原舉辦的第一屆三少民族筆會開始,我就跟《草原》結下了不解之緣,這么多么年一路走來,感恩《草原》。我的所有的成長跟《草原》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我很幸運,《草原》把我扶上馬,又送我走一程,我回想起《草原》的每一位主編每一位編輯他們都是跟我亦師亦友這樣的關系。現在阿霞主編推出一個“《草原》騎手”的欄目,我感覺我就是當年的《草原》小騎手,在《草原》這個廣闊的天地里成長起來。《草原》在培養三少民族作家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蘇 莉:作家
我去年寫了篇文章《我與<草原>三十年》,當時寫的時候感覺還挺滄桑的,都三十年了。《草原》對我真的非常重要,一個地區有這樣一個文化傳承的載體是非常了不起的,而且能在地域文化的水準上延續七十年形成了一個傳統,我也是鑲嵌到這個傳統里面的一員,我非常榮幸非常驕傲。我從小說到散文創作《草原》一直扶持我,在這片園地讓我發出自己的聲音。我參加過兩次《草原》舉辦的筆會,認識了好多文友,這些文友后來成了內蒙古文化界的精英,筆會還讓我收獲了愛情。之后雖然有波折,但是有文學的支撐,一直過得挺豐富挺美好的。

海勒根那(右) 娜仁高娃
海勒根那 + 娜仁高娃
海勒根那:作家
我是1994年,22歲的時候與《草原》雜志相識的,當時是誤打誤撞走進了《草原》,走進《草原》這份省刊也就走上了文學之路。
前幾天我看到莫言在紀錄片《文學的故鄉》里說他們最早發表作品很難,我想《草原》就是我的文學的故鄉。
娜仁高娃:作家
我是2012年在《草原》雜志發表作品的,非洲有句諺語說,這個地球不是我們祖先給我們的財富,是我們的后代托付我們保護好的財富。今天我們又一代人在《草原》相遇,我希望我們的子孫后代通過《草原》雜志看到我們今天的樣子,看到時代的樣子。

廣子(左) 黑梅
黑 梅 + 廣 子
黑 梅:作 家
我是2011年在《草原》雜志開始發作品的,那是我的第一篇小說《無信號地帶》,我記得是頭條位置。我和《草原》雜志結識是從文研班開始的,當時《草原》雜志的主編尚貴榮老師是我文研班的導師,之后是從阿霞主編這延續的。現在我兒子是《草原》雜志的小騎手。非常感謝《草原》雜志。
廣 子:詩 人
七十年對于一個作家的生命而言已屆終點,但對于文學來說不過是走向經典的開始。七十年過去,《草原》依然是一份年輕的雜志。我和《草原》的故事太多了,一下不知從何說起。第一次到《草原》時它還在烏蘭恰特,后來是在烏蘭察布路,直到現在的機場南輔路。三十年,《草原》搬了三次家,我對文學的記憶也搬了三次家。沒有騎手的草原是孤獨的,沒有草原的騎手靈魂無家可歸。那就給靈魂安個家吧——悅讀《草原》,閱讀遼闊。
新生力量

左起:阿塔爾、蘇熱、李仲原、張澤英、瑠歌
瑠 歌:90后作者
剛才我看到這次活動的口號是“悅讀《草原》,閱讀遼闊”,我覺得這個說法特別好,不能只從字面上理解。生活在城市里,被樓群包圍,我們是感受不到真正的遼闊的。《草原》這本雜志真正把遼闊這個情懷給體現出來了,這個口號是發自內心的,對我的寫作非常有啟發。
張澤英:00后作者
我現在還是在讀學生,我是從《草原》起步的,從讀詩歌到寫詩歌,《草原》雜志就像一條綿延不息的河流,貫穿在我們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歷程中。
李仲原:90后作者
我剛剛在《草原》雜志第八期新發現欄目發表了一組詩歌就趕上了《草原》雜志創刊七十周年,悅讀《草原》閱讀遼闊,因為我們心中都有一片草原,在座的都是前輩,我們是后來者,我們選擇把我們自己的文學種子種在這片《草原》,希望《草原》越來越好。每年《草原》雜志長一歲,我也長一歲,我希望我自己和《草原》雜志一起成長。
蘇 熱:90后作者
對于一個青年人來說亟待一個精神的搖籃,或者是靈魂上的理想上的搖籃,而《草原》恰恰提供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搖籃。對一個青年寫作者來說沉浸自我的寫作和面對公眾的寫作是完全不一樣的,而我在一個非常好的年紀遇到《草原》是幸運的,如果把《草原》比作內蒙古一個文學搖籃,把她放在內蒙古這片大地上,她的搖籃之下是內蒙古千年來的深厚文化,代表著一種遼闊,搖籃之上就是我們這一代年輕的寫作者,她正以背靠大地仰望星空仰望藍天的這種姿態,去迎接另一種遼闊,給我們帶來更深層次精神和靈魂上的遼闊。
阿塔爾:90后作者
我父母都是老師,我從小就知道《草原》雜志,當時小孩和大人之間是有代溝的,后來知道《草原》雜志很愿意接納年輕人。2017年興安老師讀到我的第一篇小說后,就推薦到《草原》雜志。投稿三天之后,阿霞老師就給我回復要在“草原騎手”發表,很震撼我,給了我很大的鼓勵。如果說寫作熱情是個爐子,柴火準備好但是沒有人點燃是不會著起來的,編輯老師給點燃了,熊熊燃燒到現在。感謝《草原》,對于年輕人來說認同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