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詩歌耀名城
作者:劉華
辦公桌上有一本《遵義紅色詩歌賞讀》,我沒事的時候總愛翻一翻,偶爾興致一起,還要大聲朗讀起來,讓整個辦公室回蕩著那些擲地有聲的句子:
“大婁山應豎寫,我喊一聲:大婁山,昆侖回應,哦,是中國祖山龍脊過遵義,我們,是龍的傳人。
大烏江也應豎寫,我喊一聲:大烏江,大海回應,哦,融匯長江龍脈,血性高原,莽莽蒼蒼,奔騰中華魂……”
這是書中選登的全國著名詩人李發(fā)模詩作《喊遵義》開頭的一段。飛揚的激情、遼遠的思緒,隨著三月的春風花雨,直擊心扉——“婁山關上,翠嶺趕白云,一群羊過關口……憶秦娥與霜晨月,趕一群群真善美,過玻璃天橋,信仰巍峨,太陽明亮亮……”張弛有度的節(jié)奏,奇特瑰麗的意象,將我?guī)?935年的紅色遵義,遐思:在戰(zhàn)火紛飛里,在紅軍戰(zhàn)士浴血奮戰(zhàn)中,在偉人巨手有力揮舞下,一輪霜晨月如何從婁山關冉冉升起,映照千秋,遍灑寰宇?
這本32開、200余頁、裝幀精美的《遵義紅色詩歌賞讀》,由郭思思主編,貴州省社科聯(lián)、貴州省詩人協(xié)會、遵義紅色傳承文化培訓公司聯(lián)合出品,貴州大學出版社出版。紅色的封面、燙金的書名,與紅色詩歌主題巧妙契合,尤其“遵義”兩字用標準的毛體醒目標注,龍飛鳳舞之中彰顯磅礴大氣,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愛不釋手。
該書以“紅色遵義”為主題,精選了全國名家白庚勝、喬良、王久辛、黃亞洲、峭巖、劉笑偉、謝克強以及李發(fā)模、廖公弦、石永言,還有中青年才俊姚輝、牧之、喻子涵、惠子、小語、梅爾等100位詩人的100首詩歌作品,本人詩作《紅軍村:28朵桃花》忝列其中。通過著名詩評家盧輝“一詩一評”的方式,呈現(xiàn)百年大黨的艱苦卓絕與輝煌成就,入選了全國紅色教育培訓教材。
關于寫長征的詩詞、紅色的詩詞、遵義的詩詞很多,能夠讓人們脫口而出的就有毛澤東著名的《七律·長征》《憶秦娥·婁山關》等。
遵義本土詩人如石永言、廖公弦的詩作也收入這本《遵義紅色詩歌賞讀》中:“啊,頭上的紅日,你照過紅軍英雄的容顏;啊,山中的涼風,你拂過紅軍身上的熱汗。如今登上關口,面對落日蒼山,高歌一曲《婁山關》……”(石永言《婁山關放歌》)
“幾度登婁山,幾度望雄關。常把車隊比戰(zhàn)馬,總把白云當硝煙。婁山關上挺胸站,昂首能看萬重山。一座婁山關,兩座婁山關,繼續(xù)革命的征途上,處處要登攀……”(廖公弦《登婁山》)
這些膾炙人口的詩歌成為那段風云際會歷史的真實寫照,鑄就了悲壯激昂的時代豐碑。激勵著后人風雨兼程,奮勇前行。
這本《遵義紅色詩歌賞讀》,不僅讓我手不釋卷,還讓我作為一個見證者,回到五年前的茍壩采風。
那是一個鶯飛草長的浪漫時節(jié)。2019年3月22日至24日,我應邀參加了由貴州省詩人協(xié)會、遵義日報社與遵義茍壩紅色文化旅游創(chuàng)新區(qū)共同主辦的“壯麗七十年·詩寫新遵義”軍旅詩人采風活動。從茍壩出發(fā),歷時三天,采風團經(jīng)婁山關、烏江,進入習水土城,參觀了土城四渡赤水紀念館、女紅軍紀念館、青杠坡戰(zhàn)斗遺址等,收獲滿滿。
用貴州省著名文化學者李裴先生的話說,本次采風活動聚焦偉大祖國七十年的壯麗篇章,回望紅色遵義的壯闊歷史,以美學的維度對遵義紅色文化進行詩意挖掘,用詩歌的形式展示紅色遵義這個大題材,是一次紅色文化的詩學實踐。
活動結束后,三十余名詩人豪情萬丈,文思泉涌,一首首紅色詩歌力作噴薄而出,《解放軍報》長征副刊、《遵義日報》大婁山副刊分別在當年清明節(jié)前后推出整版采風作品專輯。隨后,主辦方精心編輯《茍壩紅》詩集,由貴州大學出版社當年年底出版發(fā)行,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采風作品后來選入《遵義紅色詩歌賞讀》,成為不可多得的紅色經(jīng)典詩作。
三月的茍壩,桃紅李白,大地一片芬芳。走進茍壩會議會址,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白庚勝的《茍壩隨想》一下點燃激情:“你是被茍壩人梳理的一縷不亂的歷史,婁山關在望,長征路依然,赤水河奔涌。遵義會議樓雞群鶴立,一切都被喀斯特地貌鐫刻深深……”
目睹一盞盞照亮中國革命前程的馬燈時,首屆魯迅文學獎獲得者王久辛在《燈》里感慨:“我從茍壩帶回了一盞燈,不是因為我需要它照亮什么,而是因為我要提醒自己,由整整一代人——他們?yōu)槲覀兌鵂奚!靶械穆愤€很遠,這盞燈——將伴我縱橫馳騁。”
在紅軍村,我這樣幻想:“這28棟黔北最普通的古民居,就這樣飄飄灑灑,艷若桃花,從1935年到2019年,在同樣的三月,火辣辣盛開。……其實這28朵桃花,在共和國厚重的大書里,更像28枚紅紅的書簽。每一章都飽含哲理,每一枚都充滿玄機。”
在《毛澤東小道》,小語的描寫如此富含哲理:“茍壩的梨花是幸運的。啼血紅,夾著青草悠悠的兩尺小道,見證打鼓新場的側(cè)臥,是一場大智的鞏固戰(zhàn),見證寫《憶秦娥》的毛澤東,前所未有的耐心。從此,茍壩的梨樹下那條小道,只開出火紅火紅的花朵。毛澤東小道延伸到了天安門。”
在巍巍婁山關,《解放軍報》文藝部主任劉笑偉的《與一座雄關》如此壯懷激烈:“一首詩,是一座雄關,矗立于千年詩史,無人敢于超越。一座關,是一首詩,金聲玉振,響徹萬水千山。人人想前來誦讀。”
來到習水,參觀土城女紅軍紀念館,喬良少將的那首《她的名字叫紅》讓人淚目:“我唯一想做的,是為她們找回名字。但我知道這對她們來說,此舉已屬多余。因為她們一直都有名字,假如你愿意仰望,這名字,就刻在人民英雄紀念碑上。”
在青杠坡戰(zhàn)斗遺址,郭曉曄大校的《青杠坡祭英烈》令人熱血沸騰:“那么多紅軍戰(zhàn)士在血光中倒下了,以至吶喊聲止息,硝煙散去,漫山遍野的火焰仍在燃燒。大地仍在燃燒,映紅了天空。這慘烈凄絕的美,這悲壯痛徹的美從沒有落幕……”
總之,閱讀這本《遵義紅色詩歌賞讀》,讓我們時刻保持“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的志氣和豪氣,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詩心深入靈魂,植入血液,增強開拓奮進的勇氣和力量。
作者簡介:劉華,系文學學士,貴州省作協(xié)理事,貴州省詩人協(xié)會會員,遵義日報社主任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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