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陌上,看花事凋零,蒼老了流年,感嘆年華斑駁的碎影,繾綣了百般眷戀。
滾滾紅塵里,有一份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執著信念,有一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堅定盟誓。這,就是愛情,純凈如水,銘記如刺青。裊裊千年曼妙時光,有那么一份愛情,在戰火烽煙里明凈的發亮。
她如水般溫婉柔美,可以波瀾不驚,可以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
他如風般變幻莫測,可以飛揚跋扈,可以體貼的那么溫聲細語。
她,是傾城傾國的美人,是他喚作的姒,是叫做褒姒的女人。
他,是萬人之上的君王,是她喚作的王,是叫作姬宮涅的男人。
他們的愛情是那個紛飛戰火里絕美的獨唱,奢華到荒唐,卻似匆匆夏花,撕裂了時光的華裳。硝煙彌漫的國度,他們如水的情感,卻清澈了我逐漸成長的靈魂。這個染盡鉛華的塵世注定不會再有這般傾城之戀。
她,一個棄嬰。只不過是氏族首領為了挽救族人而獻給君王的禮物。緩緩邁入周王宮的一身羅裙,包裹著曼妙身姿。足以讓他一見傾心,或許此刻的他愛的淺薄,只是被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子所魅惑。入深宮,進紅墻。漫漫時光,她卻不曾一笑,寒冷的眸,清冷的就像冬夜里的月亮,那是她是從未改變的華麗。
他,無畏的君王,征戰沙場,所向匹敵。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妙齡女子,竟令他放下所有王的尊嚴,換上所有輕聲細語,變作溫文儒雅。只是為了博她一笑,卻總是在那個柳成蔭,花成簇的庭院得到一句:“妾平生不笑”。這五個字,似無形的鐐銬,他竟甘心就此畫地為牢。或許,不知何時,他已經愛上這個清冷的女子,他寧愿自己一世清淺的陪著她。
無人知曉,她的世界為何這般冰涼。或許是這深宮的境遇,或許這是他們的一世毒咒。她,是愛他的,只是她的愛如淡淡流水,來得太涼,太波瀾不驚。不得不讓他付出雙倍的愛,如陽光,如烈火。他們是紅墻內掩映的深愛眷侶,她那涼涼的眼眸,只映著他的側臉,只流連他的模樣。或許,也只有他,才能暖了她薄涼的靈魂。
他千金換裂帛,告天下。一笑,頃刻間便值千金。然,所有的一切卻得到一句妾無所好。她永遠都是那么冰冷,像秋夜的月,荒涼著流逝的繁華。她似一座寂靜的湖心島,而他,就那么賣力地劃著槳,靠近著。淡然的愛情,彌漫著淡雅的馨香,在那個戰亂的國度默然的流淌。
這一份荒誕的真心終于拉開了這場千年鬧劇。車轔馬蕭煙云蔽天,敢怒不敢言的將相,獨愛美人舍卻江山的君王,都在她眼里倒映出這一世的荒謬。末了,她啟顏一笑。這千年一笑,似乎注定了那無言的結局。而這一笑,傾城,傾世。
她,背了紅顏禍水之名,他,負了“幽”的亡國謚號,卻各自心甘情愿。
愛,是這樣慷慨,突然地她就遇上了他;愛,卻又是這樣吝嗇而短暫,容不得她說一句我愛你。
這一世的木已成舟,覆水難收,可否在下一世變得天長地久。
這千年一笑足以讓我銘記一生。原諒我,只能用一小段文字來祭奠他們淡然卻驚世的似海情深。
月光碎了一地,綻開成花,
融進你清冷的眸里,
涼了你一身襲地的華麗,
搖曳的烽火,
在雷崩的馬蹄聲中,
笑的魅惑。
美人一笑,一笑千年,
傾了一生,負了一世,
百轉千回,輪回宿命,
待到艾容霜白,依舊與君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