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克八年慶札記
顧北/文


說到“反克”,天就暗了下來。
他們在小屋大聲談論詩歌。今天,詩歌就是“烏有的禮物”。
有時,就有這樣的一群人:你難以理解,他們自己說,“我的錯誤就是與你的生活格格不入”(顧北詩)。
世人為之側目。
然后,自我解釋:“反克”就這個詞而言無意義,亦無須解釋,它是聲音和字,有意味的“儀式”之于詩,或者,“不清楚,我們也在問”。(魯亢語)
其實,2009年《反克•夏季號》創(chuàng)刊,序言即標榜:我們必須相親相愛,否則只有死亡。這,被一個詩群奉為圭臬。
這一堅持,就是八年。
昨夜我跟張文質說,其實,2007年就有了“反克”,2009年才有“反克詩群”(2015年改名為“反克詩派”)。他立即反應過來,“這麼說,反克十年,反克詩八年”。
多麼敏感的記憶。
它就在你心里,你一撥動,它就“錚錚響”!
反克碩果僅存的一位女詩人,也是從頭開始一路相隨的老友雷米,特意在她住的小鎮(zhèn)訂制了一份蛋糕,白色的乳酪,黃色的芒果,藍色的祝辭,皆美妙不可方物。她在黃昏之時就踏上四方街,那時“非專業(yè)吧”的霓虹燈光淺淺的淡淡的,周圍的建筑物也是粉色的,安靜而神秘。
在所有的安靜中,程劍平(桂山鳥)、王柏霜、張文質、水為刀、郭林、林小飛、楊晨、林耀瓊、林育輝、巴客、林芝、念琪等等,陸續(xù)抵達。
魯亢滯留京師體檢,朱必圣在家趕寫詩論,沈國深夜值班;而備受關注的“反克八年”也不斷收到國內各地詩人發(fā)來的祝福。
在,與不在。都在心里。
羅曼•羅蘭說,只有創(chuàng)造的歡樂才是真正的歡樂。“反克”只是一個姿態(tài),一種立場。
因為我們存在,所以我們快樂。
你呢?
巴客就常說,在你心里認同了反克,你就是反克詩人——因為,“反克其實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詩寫立場、一種價值判斷?!?br /> 仍然有人聽不懂。這麼多年,多少朋友提出想加入反克,我也總是以這句話應對。但仍然有人沒聽懂。他們覺得我們說的話怎麼跟反克詩歌一樣晦澀?!
我們要的是認同感。其他,一概都不重要。
你隱藏再深,只要一提起我們曾經一起反克,我們仍然是至親的兄弟。
南方詩歌研究中心的張德明教授就認為,反克,意味著心靈的放達,靈魂的鬆弛,創(chuàng)作的自由以及先鋒探索的無拘無束。同時 由于“克”有“可能”之意,反克又意味著藝術紀律的嚴明,強調自由的創(chuàng)作并非無理取鬧。
反克評論員朱必圣甚至直接談到,反克詩人有懷疑情緒,但沒有迷信的愚頑。每一個反克詩人都是不受左右的,在詩歌寫作上已經擺脫了“影響的焦慮”,他們唯一的范本就只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性格、感情與體驗。
或許,該到了歸納總結一次了。
昨晚點亮蠟燭,我還在感慨這八年時光如梭,仿佛前夜。我看見坐在我身邊的張文質陷入沉思,而巴客卻在喃喃自語,面露“詭異”之色。事后,我分別問他倆當時在想什麼。張說,世界在上,詩歌在下。是啊,正如深圳詩人太阿所言,“青少年時結社是生命的自由,中年時結社則是生命的選擇。”
那巴客又是怎麼想的?他一反原有的調侃,很認真地對我說,“再過八年你就知道了”。
哦哦!我知道了什麼是反克的“莫名其妙”。
青春已逝,春水靜流。浪漫、理想、狂妄、高尚、自慚……這一切的一切早已跟反克無關。我們要的僅僅是這一屋子的喧囂與寧靜。
這,難道你也不予麼?
2017年3月17日星期五凌晨于羅漢山地鐵公寓
來源:顧北新浪博客
作者:顧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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