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常時期的日子里
作者:何詩曼
作者:何詩曼
我是北京市通州區貢院小學一年級四班的學生,放了寒假沒幾天便要過年了。過年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的傳統習慣,這一天的熱鬧程度難以言表。提前好多天便做好了過年計劃,我們一家和姑姑一家到爺爺奶奶家團聚,這也是每年的傳統習慣。年三十的頭天晚上組織家庭晚會,這也是多年來必不可少的傳統節目。晚會由我和姐姐(姑姑的女兒)共同擔任主持人,家庭所有成員都要出節目,當然以我姐姐主打。姐姐就讀清華附中三年級了,能歌善舞,詠詩作詞,出口成章,還會好幾樣樂器,晚會幾乎是她的專場晚會,我僅僅給她打個下手而已。
然而今年卻少了春節的歡聲笑語,少了濃濃的年味。原因是節前武漢新型冠狀肺炎疫情漫延全國的風聲傳到北京,姑姑一家隔離在清華,我們一家和爺爺奶奶分別隔離在通州區兩個不同的社區,每天只有通過微信互通信息報個平安。原以為疫情很快就要過去,說好大家分開過年,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宵節這天再團聚。然而可惡的疫情卻愈加猖狂,京城所有小區都實行了封閉管理,進出必須戴口罩、測量體溫、出示出入證,再后來就直接不讓出門了,要求必須待在家里以防交叉感染。
我家住在六樓,每天只能坐在陽臺的小桌旁曬太陽、讀書、寫字、畫畫,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快樂和自由。疫情期間爸爸、媽媽每天輪流陪伴著我,上午指導我做家庭作業,下午練習書法,看童話故事書,在房間里跑步做體操,晚上在規定時間里看動畫片和一些愛國主義電影,如《小兵張嘎》、《董存瑞》、《地雷戰》、《紅色娘子軍》等等。而且還堅持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天天了解新冠疫情的最新動態。當我看到習爺爺一聲令下,全國各地幾萬醫務人員奔赴疫情重災區武漢,為解救疫區患者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鏡頭時我流淚了,當然是為我們祖國的強大而流淚的。
疫情期間爸爸媽媽還教我做飯炒菜、拖地板、做衛生。兩月以前我還在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面前撒嬌,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現在可以自食其力了。好幾次爸爸、媽媽出門辦事大半天沒回家,我就勇敢地一個人待在家里看書學習。再過幾天我就七歲了,我感覺自己已經長大了,是新冠疫情把我變成了一個小大人。
當然,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懷念在貢院小學上學的美好時光,也就天天盼望著早日開學。我想念親愛的老師們,想念全班四十多位同學,你們都在哪里,你們都還好嗎?
我每天晨起站在房間南邊陽臺上看日出,看藍天。春天到了,小區草地綠了,樹葉也開始發芽了,燕子飛回來了,麻雀喜鵲歇在樓下的幾棵大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好像在喊:“曼曼,快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別老關在家里。”
我卻對它們說:“是爸爸叫我別出門,外面有妖怪!”
傍晚我又站在北邊的陽臺上看晚霞,如血的夕陽染紅了天邊,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我們小區的花草樹木。
二月底樹木才在發芽時我問爸爸什么時候開學?
爸爸說快了,可能三月中旬。
到了三月中旬百花盛開了依然沒有開學,我又問爸爸什么時候開學?
爸爸說我也不知道啊!
我自然不會怪爸爸在騙我,這都是新冠妖怪給鬧的。
昨天晚上看了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全國疫情形勢一片大好,支援武漢的大批外地醫護人員開始陸續撤離,這可是一條大好消息,我們開學的時間還會遠嗎?
作者簡介:
何詩曼、女,出生于2013年4月,就讀于北京市通州區貢院小學一年級四班。一歲多就開始聽大人講故事,每天至少四五個,也就從小喜歡上了文學。還喜歡唱歌、跳舞、繪畫、朗誦和節目主持。還喜歡科幻知識,天天問十萬個為什么,問得大人都心煩。立志將來當文學家、當作家、當詩人、當工程師、當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