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湖（全四部）

 

滄浪情，在寒冷的冬天溫暖了我的心（散文）

——長篇小說《春柳湖》回鄉紀實之一

 

作者：楊遠新

 

　　近日的瀟湘大地，高空吐瑞，峰嶺染銀，河汊披紗，少有的寧靜之美中，透著幾許寒意。但在我的家鄉，西洞庭湖畔的漢壽縣，山山水水間悄然滾動的一股別樣的熱浪，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溫暖了我的心。那就是家鄉的人們，對我和家人以漢壽為背景，取材于漁村和農村，重點謳歌漁民改天換地，創造幸福美好生活的長篇小說《春柳湖》表現出極大的歡迎和熱情。

　　首先是我曾經蹲點十年，與那里的漁民結下生死之交的滄港鎮滄浪漁場（原滄港公社捕撈大隊），和生我養我的聶家橋鄉熊家鋪村（原聶家橋公社熊家鋪大隊）。這兩地唇齒相依，滄港在滄浪水的東北，聶家橋在滄浪水的西北，沅江水環抱兩地，滄浪水中間貫通。聶家橋鄉境的碧蓮河、清泥湖，與滄港鎮內的春柳湖、菱角湖，波浪相通；坐落熊家鋪村的老渡口宋代古橋，與矗立滄浪漁場的濯纓橋，首尾相望。《春柳湖》反映的生活，刻畫的人物，無不源自兩處，烙下了鮮明的地域特色。如果把《春柳湖》比做一個嬰兒，那么滄港鎮、聶家橋鄉就是他的父母。

 

　　冬季里，當這兩地的漁人和農人圍坐在火爐旁取暖時，相繼從紅網、作家網、湖南日報、人民網、中國新聞網、中國網、網易等媒體，以及騰訊、百度、新浪等搜索引擎，得知240萬字的《春柳湖》（全四部），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發行的消息后，先是驚訝，繼而喜悅，特別閱讀了紅網率先發表的《為八百里洞庭立傳，替數千萬漁民代言》的書評文章，和湖南日報的“走馬觀書”《春柳湖》以后，盼望早日讀到《春柳湖》的心情異常迫切。這是因為早在五十年前，《春柳湖》就在這里開始孕育，經歷半個世紀的懷孕、保胎過程，今日終于降生，怎能不期盼自己的孩子早日歸來呢？

 

　　就在鄉親們正犯愁不知如何從網上下單購買時，漢壽縣家文化傳播研究會、漢壽縣崇賢家譜館和漢壽義工聯的人士，得知這一信息后，為在第一時間滿足鄉親們的需求，驅凌冽寒風，頂漫天雪花，首先將《春柳湖》送到了滄港鎮。

 

　　原該鎮人大主席、現已退休的副縣級干部周應君，看到《春柳湖》，就像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他激動地雙手接過，連忙打開，眼球立即被第一章《百年不遇》第一節《椏杈堤吸引警車停下》所吸引，他用手指輕輕彈著書本說：“椏杈堤就在俺漁場的對河，那時我經常和楊遠新往來椏杈堤，春柳湖的漁民進進出出，都必須經過椏權堤，那里曾經發生過很多故事……”

 滄港鎮原人大主席、副縣級干部周應君如愿購得《春柳湖》

 

　　周應君魁梧英俊，他就是《春柳湖》中主要人物之一李清波的原型，他摘除文盲帽子，參加廣播學校學習，打好了堅實的基礎，遠赴上海求學，后來畢業于水產學院，他不迷戀大城市，毅然決然地回到春柳湖，繼續當有文化科學知識的漁民。滄港公社捕撈大隊改為滄浪漁場，他擔任首任漁場場長、黨支部書記，因工作成績突出，升任滄港公社黨委副書記、鎮人大主席，直至副縣級領導。他的成長成才之路，令春柳湖漁民感到驕傲。他算是新中國成立后，從捕撈大隊到滄浪漁場的第四任黨支部書記。

 

　　那時，是我受組織派遣，在春柳湖蹲點十年的第八個年頭。期間，他經常用一條漁船把我載到東洲湖上，檢查養殖和捕撈情況。有時為了接待各級來此體驗生活的文藝工作者，盡可能改善生活，他和我一起劃船到春柳湖心，親手撒網捕撈，現場烹飪，做出鮮美可口的魚片魚丸，讓來賓大飽口福。

 

　　如今，他看到《春柳湖》，就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他一邊翻閱《春柳湖》，一邊說：“楊遠新與曹逸興老師寫《春柳湖》的時候，那時我們漁場是叫捕撈大隊。捕撈大隊的第一任書記是黃賢湘，就是書中的黃春江，第二任書記是胥德愛，就是書中的胥大海，第三任書記是歷可夫，就是書中的歷抗美。后來改名滄浪漁場，我是第一任場長兼書記。我在書中的名字叫李清波。哈哈……”

 

　　聽他介紹至此，滄港鎮劉氏族譜委主任劉明庭就已經購了一套《春柳湖》，說是要啟發教育劉氏后人，從小刻苦讀書，長大立志寫書。

 滄港鎮劉氏族譜委主任劉明庭購置《春柳湖》

 

　　劉明庭的話音未落，正在滄港鎮屈原社區參加會議的歷可夫、黃書娥夫婦聞訊趕到了滄港鎮鎮政府。

 

滄浪漁村第三任黨支部書記歷可夫、村婦女主任黃書娥夫婦

 

　　歷可夫是《春柳湖》主要人物歷抗美的原型，年輕時擔任春柳湖捕撈大隊電排站機手、養殖場副場長，黃書娥是《春柳湖》主要人物曠援朝的原型，擔任春柳湖漁業大隊婦女主任。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我在他們的媽媽雷大姐，《春柳湖》中雷大姐的原型，家里住了十年，我牙疼，雷媽媽（我當時就叫她媽媽，不帶雷字）給我熬魚湯，做魚片魚丸，夏天見我的襯衫有了大塊的汗漬，就不聲不響的進縣城，買回雪白的的確涼襯衫，逼著我換上。我失戀了，她看出我在精神上有些痛苦。她就帶我到湖邊散步，邊散步，邊給我講她的前任丈夫偶然出軌，她得知后堅決與之離婚，前夫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雙腿，請求得到她的原諒，但她決不回頭。其實她內心是十分痛苦的，對前夫也是十分不舍的。但是為了名譽，她必須那樣做。她給我講了如何戰勝痛苦的全過程。她希望我從失戀中振作起來。她鼓勵我說：“你本人一切條件都好，唯獨因為出身農民家庭而遭對方父親嫌棄，你怕什么，這是可以改變的。我就不相信你家里會盡到貧窮下去。等到你有了出息，追求你的女子有的是。你聽媽媽的話，挺起胸膛過日子。天下好花千萬朵，丟了這朵有那朵。”從此我聽了她的話，走出失戀的陰影，一頭扎進漁村體驗生活。雷媽媽既是我的廚師，更是我的精神導師。自那以后，我無論心里有什么痛苦，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對她傾吐，總能從她那里得到精神鼓勵，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雷大姐媽媽，我太愛她了，所以我在《春柳湖》中索性用她的真實名字，情節輪到她出場了，我隨手就寫下她的故事，像湖上的波濤一樣嘩嘩地流淌。遺憾的是我沒有孝敬好我這位偉大的母親！我唯一可以安慰的是，讓她的生命、情感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有話隨時隨地可以向她吐訴。

 

　　歷可夫給我發微信說：“遠新賢弟！見到《春柳湖》，我高興忘形，是于見到你。你的《春柳湖》前期單行本，我早已熟閱。這次三作家著作《春柳湖》，我定會細細閱讀，雖是老眼昏花，也要認真深入其境的領會。”

 

　　他還對我弟弟楊遠明說：“我和你哥早就是親兄弟相稱，你不知道你哥上世紀70年代，在捕撈大隊搞寫作，都是我母親照顧他的生活，當時買衣服，我一條褲子，那你哥一條，我一件襯衫，那你哥一件，這事只有你哥知道。”

 

　　歷可夫購買到《春柳湖》的這天，他在《春柳湖》文友群里自我介紹說：“今天冬月15日，是我和老伴黃書娥金婚五十周年紀念日，子孫后代給我們兩老慶祝聚餐。”

　　他主動發了慶賀照片。

 

　　《春柳湖》文友群里的文友們都紛紛向他們夫妻表示熱烈祝賀。我也向他發出祝賀微信：“祝哥哥嫂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情深好似春柳湖，情長恰如沅江水！”我還告訴他：“我們在《春柳湖》中給你倆取名字，頗費了一番心思，最后給你取名歷抗美，給嫂子取名曠援朝，這才覺得珠聯璧合。”他說：“我知道，謝謝賢弟筆中情！”

 

　　他讀了《春柳湖》第一二章，就給我發微信，說：“很好！深入其境的味道。”并把他劃下的重點記號拍照發給我看。他覺得意猶未盡，又與我視頻通話，談了61分鐘又42秒。談的都是漁村的變化和漁家的變化。使我受益多多。他笑著說：“這些素材，又夠你寫一部書了。書名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春柳湖之春》吧！賢弟你說要得啵？”

 

　　滄浪水環繞滄港、聶家橋兩地，東邊鯉魚跳，西邊能聽到。西邊魚鷹飛，東邊看得清。滄港鎮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聶家橋鄉。副鄉長羅向春連夜給漢壽縣崇賢家譜館負責發行《春柳湖》的同志打電話，強烈要求道：“我們鄉與滄港鎮本來就親如兄弟，作者在《春柳湖》中也是這么表現的。我們要對清泥湖清野，是春柳湖派來清野里手李圣芝給我們當顧問。春柳湖漁民建房，做磚缺少金剛泥，是我們聶家橋無償支援，還贈送兩頭大牯牛，為他們踩泥，為他們耕田。你在漁場發行《春柳湖》，歡迎趕快到我們鄉里來發行。來遲了，招呼挨群眾的罵。”

 

　　于是，漢壽縣家文化傳播研究會、漢壽縣崇賢家譜館和漢壽義工聯的人士，第二天便緊急趕往聶家橋鄉。在羅向東副鄉長的帶領下，他們首先來到了生我養我的熊家鋪村。

 聶家橋鄉駐熊家鋪村周建國主任與朋友捧起購置的《春柳湖》

 

　　這是生我養我的熊家鋪村。代表聶家橋鄉黨委、政府駐村指導工作的周建國主任，看到《春柳湖》，立即購買了一套。他一邊翻看，一邊說：“濃濃的家鄉情，滿滿的故土愛。你看，作者屋后的碧蓮河，河上有座宋代建筑老渡口古石橋，古石橋一側就是皇城，都與春柳湖血肉相連，如今一道走進讀者的視野，家鄉人看了，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還有名釀老渡口大曲、老渡口白酒，這也給家鄉人帶來快樂！” 

聶家橋鄉熊家鋪村黨支部副書記兼秘書鄧德學對《春柳湖》愛不釋手

 

　　熊家鋪村黨支部副書記兼秘書鄧德學讀了《春柳湖》，與我手機語音溝通時說：“你和家人為八百里洞庭立傳，也為熊家鋪立了傳，老渡口宋代石橋的來歷，與湖區人們生活的關系，熊家鋪小學由盛而衰，由衰而盛的過程，都表現得淋漓盡致，我讀了很親切，讀了還想讀。”

這字字句句，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煮沸了滄浪水，溫暖了我的心。令我感受到了文學為人民的重大意義。只要你品行端正，真心誠意，腳踏實地的為人民寫作，你創作出的作品，就會受到人民的歡迎，得到人民的肯定。于我本人而言，我當初最大的理想是當個木匠，我現在干的正是木工活，《春柳湖》只不過是我和家人共建的一棟木板瓦房。我還會繼續從木材市場上采購原材料，用斧、用鋸、用刨、用鑿，制作出一件件家具，越是有人喜愛我制作的家具，我就要越發用心用情，用誠用真，有不得半點麻虎，更不可偷工減料。我要用全部的心血，感恩關心關愛我的人民，永遠堅守人民立場，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做人民忠實的代言人。

 

2021年12月28日于18195號

 本文作者楊遠新近照

 

　　作者簡介：

　　楊遠新，湖南漢壽人，國家一級作家，中國作協會員，湖南作協第五、六、七屆理事。代表作有長篇小說《春柳湖》（全四部）《百變神探》《愛海恨涯》《紅顏貪官》；中篇小說《特區警官》《驚天牛案》；長篇兒童小說《歡笑的碧蓮河》《險走洞庭湖》（與陳雙娥合著）《霧過洞庭湖》《孤膽邱克》；兒童小說集《落空的晚宴》；18卷本880萬字《楊遠新文集》。曾獲國家圖書獎、公安部金盾文學獎、文化部和全國婦聯等六部委頒發的編輯獎、湖南首屆文藝創作獎、湖南首屆兒童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