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詩歌與夢
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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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詩就是我的夢,我經常做夢,換一句話來說,詩經常走進我的夢中,佛勒伊德先生認為夢通常是一些人的潛意識里存在的事情,所以我也認為我的潛意識里經常存有我的詩里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譬如神,譬如仙,鬼和怪這些東西,你見過神嗎,沒見過,我也沒有,你見過仙嗎?沒有,我也沒有,怪是什么一種東西?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既然我們都不知道,但不妨我們一同借助想像來合理地構成一個, 或者幾十個來,這不是說我在推薦迷信,神仙鬼怪和所謂的迷信是兩碼事,我的詩歌就是我心中的神仙鬼怪,許多的句子,我都不知道怎樣產生的,猶如天外飛仙,微波虛渡,凌空一指,神來之筆……其實我更愿意相信,神仙本來就有的,就像許多的好句子本來就是存在的,只是因為機遇巧合被我碰上而已,我從來不認為我的詩如何的好,如何的與眾不同,我只認為我好白日做夢而已,我的真的喜歡做夢,我每天都喜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什么事情也不做,發呆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我每天發呆一兩小時以上,不知道我的這種發呆我究竟得到了什么,最近我越發感到自已發呆成癮,發呆成魔,發呆成怪了,有時我發呆到一定程度,經常把碗扣在地板上,把手指頭插進電極里,我的眼前經常出現閃電現象,以至我八月末在天空看到藍月亮,別人摸我的頭上,問我你沒發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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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管喜歡做夢,但從來不喜歡過深的思考問題,譬如問一些傷腦筋的問題,你的詩是什么意思啊,你這句是有什么指示啊,我的詩要的就是淺,要的就是淡,要的就是畫面感,我不是思想家,不想把詩搞成達爾文進化論似的,更不想把詩搞得像馬恩列毛似的,我希望我的詩歌是一座詩意動物園,你在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看見到的動物都將會在我的詩中出現,當然也保括那些地球上沒有的生物……看,我又開始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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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靈芝有安神的功效,自從喝靈芝茶之后,大約兩年來我的睡眠確實一直很好,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做過夢了,我已經忘掉還有夢這東西了,最近一段時間,為了趕本子,犧牲了睡眠,喝起咖啡,本子寫到午夜,告一段落時,覺得可以去睡覺了,便起身去臥室睡覺,估計剛睡著沒多久了,夢就來了,好似從一首詩中開始的,那首詩我還能記住一句“今夜我不想人類,我只想你”,現在我還能想誰呢?怪事,忽然夢就開始了,鋪天蓋地的,畫面又似從小時候的一條河流開始的,又似我看過或走過的一條河流,黝黑的河水在橋下靜靜的流過,忽然鏡頭一轉,畫面一切,又突然轉換到一條暗黑的馬路上,有點像航拍,由于機位的問題,畫面在不斷晃動,我要過一條這樣的馬路,或者是馬路上,黝黑的瀝青路面像一條黝黑的夜河,有點像徐志摩寫的那首詩中的康橋和康河,其實生活中并沒有這樣的一條河和這樣的一座橋,英國有一座劍橋,有一所大學叫劍橋大學,劍橋大學里有一座橋,徐志摩把它寫成了夢里的康橋,橋下的流水自然就叫康河。我的夢里就走在這樣的一條橋上似的,但我無法清楚這是不是那樣的橋,也有點像一條馬路,又有點像橋又有點像馬路,路面和河水一樣都是黝黑黝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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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還沒有結束和開始,夢還在繼續,夢一點點接近我,在我寫的時候,夢還在我的頭腦中,似乎我不寫出來,這個夢就無法結束或者完成,夢還在水面上的飄離,夢像一片霧一樣鎖住我,也鎖住這座橋和那條黝黑的路面,像遠古刻在石壁上一種龍的圖騰,火紅中有一種黃色,吉祥的黃的,那種高貴的黃,黃種人的黃,黃鐘大呂那樣的黃,像火燃燒出來的那種紅中帶黃,黃中帶紅的黃,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紅和黃,沒有任何一種語言可以描述清楚,因為我的夢并不清楚,又因為所有文字一旦寫出來其實離事實越遠,我看不清楚我的夢,雖然我閉上眼睛夢還像夢一樣真實,但仍然是夢,我只有醒來時讓夢揮之不去,我醒過來,夢還在,夢掛在窗口上,我順窗望去,一輪月亮蒼白地掛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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