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打上傘”
雙耳之間,雛鳥來回啄食親人的姓名
南方的教友聽見了他的槐花
沉重的雪,在每一副遙遠的骨骼里兀自盤旋
雨中,兄弟姊妹墜落了
涂抹過幼年記憶的蠟油,在前額上
被起風的黃昏緩慢晾干。
一旦出世,雙足就違背了火燙的泥土
但有一件事令我們謙卑地認出彼此
只有一件,潔白如從未出生的母親
向迷路者永遠敞開。
我們不停飲酒,我們忘了帶傘。
看,那些用血漿擦洗詞語的人
我們執迷對方,只是因為執迷于
不可溶解之物,并用它們?制自己
黎明之前的嘴唇。
最后的天使 和酒杯一樣珍貴
他們釀造了春天,挨個澆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