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可能是一柄孤獨的劍
也或許是農人的鐮刀
但現在已被鍛成了一枚馬蹄鐵
它在騾馬的腳掌上復活
馬腳下是北方的黃土、石塊和荊棘
田間的泥路
馬蹄印和車轍交替
如印在黃土地上的徽章
它已不再孤獨
它能感到馬兒血液的流動
它每天唱著歌
和著馬車的“吱呀”聲
馬鈴的清脆的鈴聲
還有農人的吆喝聲
在北方的風中
和鳴
它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大地
一次又一次的摩擦著堅硬石塊
它會心疼那被踩折的野草
也會為馬蹄承擔這份過錯
北方的寒冬
風兒一片片破碎
裸露的大地
日漸稀少的馬蹄印
如一個個的唇印
用最后一絲血肉
吻著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