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擱淺，凡間的夢

——鳳凰竹山等紀游詩篇

 

作者：滋蕪

 

那處，擱淺

擱淺一個凡間的夢。

 

那雙美瞳里，

裝滿，

裝滿清澈，透明。

 

倒影映一輪清麗，

容顏近撩魚扉，

回眸，汩汩清泉，

拂石上的苔蘚而過，

荊棘密布的山路，載途更崎嶇，

人生舒心，

源于空明，

好一段無塵坦蕩，

豈是星空般的璀璨？

心靈的跡象，

游離，

游離，如閃電般彌漫，

熱鬧間的迷惘，

彷徨失措成以往……

 

無聲的語境，

成為一個觀景的窗口。

我們個體存在，

活著，

繽紛中充滿艱難。

 

氣息與時光交替，

狂熱，

喚醒復雜意象。

 

嚴肅揭開男女的私密，

癮隱性趣盤算良知，

是否？是否？

是否，貫穿一體？

 

胸懷博大，

只是一個中心點。

 

時間，

漫浸于風云翻滾，靜水冥想。

 

從《百年孤獨》，

到《追憶逝水年華》，

不朽史詩般的場面，

無一能窮盡，

窮盡，人生悲歡？

名著，

也只是一時痛快。

 

在明暗，黑白，

相間搭配點安魂，

那是我真正的家鄉。

 

浪潮催淚，迷人，

繁華蕩來，

無邊的風景，

一樁樁，一件件，

穿越陰沉，

一旦被溫暖醒來，

歷程的巨浪，

悄悄無聲息地伴隨，

伴隨你我在征途。

 

水聲入耳，

道無屐痕，

奔騰激蕩的排陣，彎曲變形的路途上，

婆娑樹影，

斑駁陸離的溝壑，猶如繡花針落地，

如同親昵，

親昵那雙明亮的眼睛。

 

縱橫交錯道路，

現象從意識打開思想，

由信仰而衍生方向，

天籟之間，

我立其中，

又豈是何等英雄？

 

山巒滑下，

如同一塊遮羞布，

遮蔽拓荒者的眼簾。

 

一望幽靜，

好夢，貼近天堂，

我內心鐫刻，

鐫刻沉重人間辛酸，

此刻，淡無一念。

 

放下，

輕款款滾落青果，

回到圓心點，

月圓，生活的圓，

闡釋圓里中心點。

 

年輪簡減成黑白兩色，

它的顏色簡單，

不復雜，

復雜的群體，

卻有機綜合人間的夢，

世間自然流淌，

流淌出的干凈，

體驗清爽的過程，

剩下是多余，

我在多余的節點，

損耗，

損耗生命里的時光，

無意間，

我望著天空，

望望白云發呆，

遠行的腳下，

正踏上回家的路程……

 

注：乙巳初夏，應湘人之邀請，訪湘西鳳凰沈從文故居等，游竹山苗寨，湘行沿途，跋涉原始山水，聽泉，觀瀑，偶得此拙詩，一揮而就。當以自勉。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