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如炬 榮耀如潮
——電視劇《沉默的榮耀》觀后
萬慧陽/文
光影散盡,心潮如涌。
《沉默的榮耀》如沉鐘回響,余韻不絕。
吳、朱、陳、聶——四張面容,仍在時光的暗涌中隱隱浮現;
那一曲《柵湖頌》,總在寂靜處悄然升起,如月光拂過耳際。
沉默,是他們埋名敵營的堅守,
是情報傳遞時的屏息,
是臨刑前未言的默契——
如暗夜孤炬,以無聲的赤誠劃破陰霾,
照亮家國前路。
吳石將軍,于敵營刀叢中從容落子。
案頭燭火搖曳,指尖流轉的每份絕密情報,
都化作刺破暗夜的利劍,直抵敵人心腹。
書房那盞老臺燈,燈芯未熄般,
至今仍將清輝,灑向后人前行的征途。
朱楓女士,以旗袍為鎧甲,以淺笑為鋒刃。
商賈云集的酒局,人聲鼎沸的碼頭,
裙擺輕揚間,穿梭如蝶。
發髻深處藏著的軍情,是比鉆石更珍貴的信仰。
如今基隆港的晚霞依舊緋紅,
漫過防波堤時,仍能望見你當年,步履匆匆的剪影。
陳寶倉將軍,鐵骨撐天,寧折不彎。
酷刑剜去雙眼,你卻笑言:
“黑暗不過是光明的序章。”
鐵鐐鎖死雙腳,你的靈魂,
早已掙脫桎梏,向著黎明的方向翱翔。
那腔滾燙的赤誠,在暗夜里燃成不滅的火種。
聶曦同志,臨刑的清晨,霧靄未散。
你從容整了整衣領,對獄友投去釋然一笑。
那句輕淡的“既如此,就如此”,
如金石鐫刻,深深嵌進兩岸的紀念碑,
成了永不褪色的精神圖騰。
刑場寒風吹徹,
卻吹不散東海小組最后的集結。
吳石將軍整理好衣襟,目光如炬望向遠方;
朱楓女士理了理鬢邊碎發,
旗袍下擺沾滿塵土,仍不失風骨;
陳寶倉將軍雖目不能視,
卻循著戰友的氣息,挺直脊梁;
聶曦同志與眾人并肩而立,
指尖不自覺摩挲著衣領——
一如往昔執行任務前的默契。
沒有激昂的口號,
只有眼神交匯時的堅定;
沒有多余的言語,
僅以沉默傳遞著“以身許國”的赤誠。
當槍聲劃破蒼穹,
他們或昂首、或微笑,
身軀倒向大地的瞬間,
如寒梅綻落于凍土,
用生命為黎明,鋪就了最初的光。
榮耀,是血脈中激蕩的忠魂,
是兩岸共同的銘記,
是山河無恙的回響——
如海峽春潮,以奔涌的敬意漫過歲月,
滋養千秋信仰。
臺北馬場町,各界秋祭追思慰靈大會莊嚴舉行。
各界人士向你們致敬、默哀。
青年代表深情宣讀祭文:安息吧,死難的同志,
你們的歷史終將成為臺灣青年覺醒的催化劑!
白發蒼蒼的臺胞,捧著帶露的花束;
孩子們仰著小臉,輕聲追問烈士的過往。
人群中特殊身份的鄭麗文女士首開“領袖”先河----
獻花、鞠躬,言辭必須牢記歷史教訓,促進兩岸和解。
這里的每一寸泥土,都浸潤著當年的壯烈;
每一縷風,都在低語不朽的忠魂。
福建長樂的吳石故居,青磚黛瓦間人流不絕。
系著紅領巾的小學生,在雕像前莊嚴宣誓;
退役老兵抬起顫抖的手,敬上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里的每一片磚瓦,都在摩挲著歲月的紋路,
訴說著藏于時光深處的傳奇。
鎮海的朱楓故居,海棠花歲歲如期綻放。
粉白的花瓣綴著晨露,映照著來自四方的同胞。
有人輕撫墻上的老照片,指尖觸過歲月的溫度;
有人在本子上認真記錄,筆尖流淌著敬仰的情愫。
窗欞上的刻痕依舊清晰,仿佛還留著當年的余溫。
阿里山的晨霧中,茶農采茶時,
仍會娓娓道來他們的故事,
茶香混著敬意,漫過山崗;
武夷山的書院里,老師在課堂上,
細數他們的壯舉,朗朗書聲與忠魂共鳴。
一灣海峽,隔得住山海,卻隔不斷共同的記憶;
千百年歲月流轉,磨不去根植血脈的根源。
無聲處藏著最烈的勇,
平凡中鑄就最亮的光,
這便是沉默與榮耀交織的生命史詩。
今日之中國,恰如你們所愿——
山河錦繡如畫,國泰民安如初。
你們未竟的事業,我們正接力前行;
你們期盼的統一,我們必將如期實現。
當新竹的東風掠過海峽,遇見平潭的細雨;
當高雄的燈火次第亮起,連成廈門的霓虹。
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終將懂得:
你們用生命守護的,
從來不是一時的理想,
而是千秋萬代、生生不息的家國夢。
這段浸著熱血與赤誠的歷史,
正在兩岸兒女的共同銘記中,
劈波斬浪,
駛向它應有的彼岸——
一個完整、統一、繁榮昌盛的中國。
2025年11月10日于貴陽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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