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走了
就像把呼吸從肺口拿走
我認識鐮刀背后無辜的眼睛
再往南走一點
有一天我走了
人們不在崇拜阿西埃和尼亞美
我想起了葬禮的宴會
為什么你第一個到來
有一天我走了
在衣服和冰河紀的線條里
終把母親留下的幾枚善良的硬幣
遞給你現在和以后的日子里
有一天我走了
須知人常把自己和別人一道欺騙
黑的真實在白的希望里
過去了就不再回來
有一天我走了
帶上口袋和男孩的歡聲
藏在吉卜賽人的干草堆上
然后世界暗了下來
有一天我走了
我盼望看見那只鴿子
拿走你的絲帶
生活就這樣開始和持續
有一天我走了
用《圣經》的語調,或者惠特曼的詩句
抵在舌尖的雕塑上
無可矯正地繁復
有一天我走了
綴著小喇叭的糖果攤
一處在你的踵上,另一處橢圓形狀
包括沒有說完的一句話
有一天我走了
這必然是半個假象
如黑夜的眼睛從土壤中發芽
一代人睡去,一代人醒來
有一天我走了
當我的骨灰撒在大地母親的懷里
我愿化作輕風和流水
-----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