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森是美國德克薩斯州休斯頓的一名百貨公司的經理。他雖然是個大老板,但他心地很善良,對待員工很關心,員工們有什么困難,他都極力給予幫助。員工們在吉普森手下工作,都感到很舒心。
克里是吉普森公司對面街頭的一名流浪漢。克里是個20多歲的小伙子,不知什么原因,他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克里衣著陳舊,臉上污穢不堪,每天晚上,他只能卷縮在商場的屋檐下,生活環境很差。
吉普森從辦公大樓的窗戶上注意到了克里的窘境,心里溢滿了同情,他想給克里一點幫助。
一天,他找到了克里,把克里請到了五星級賓館,安排他吃了一頓豐盛的酒宴。這些菜肴都是克里笫一次見到,他的眼睛都睜圓了,臉上露出激動和興奮地光芒。他大塊地朵頤,大杯地喝酒。看著克里狼吞虎咽的樣子,吉普森臉上露出自豪地神色。晚上,吉普森還安排了克里在五星級賓館里睡了一晚。克里睡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翻來覆去,興奮地一夜睡不著覺。笫二天,吉普森送給克里一套嶄新的西服,還給了他500美元。克里眼睛里閃爍著激動地淚花,千恩萬謝地離開了吉普森。
看著克里遠去的背影,吉普森心里感到很高興,他覺得自己行善之舉,給克里帶來了很大的幸福和快樂,他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恩情的。
不經意間,吉普森從辦公室寬大的玻璃窗看下去,發現那商場的屋檐下再也見不到克里的影子了。吉普森心里不免有種隱隱的失落感,他不知道克里到哪里流浪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克里在吉普森的腦海里也漸漸地淡忘、模糊了。那次行善之舉,對于吉普森來說,是很小的一件事,他不會放在心上的。他是個大老板,每天還有許多事要去做。
一天,吉普森突然接到警察局的一個電話,說有一個叫克里的人控告了他,要他馬上到警察局來接受調查。
吉普森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想出克里是誰?他要控告自己什么?
吉普森滿腹狐疑地來到了警察局,警官哈里對案情作了介紹。哈里嚴肅地說道,克里曾經是一名流浪漢,是你在行善的名義下,誘惑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在偷竊時,被人抓住了。我們從他的出租屋里,還搜到了許多贓款贓物。
吉普森一聽就急了,他大聲地申辯道,我好心地把他請到五星級賓館里吃飯、住宿,還送給他西服、給他錢,怎么能說是我誘惑他犯罪?我又沒有去叫他當小偷。這人不感恩圖報,卻反咬一口,我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
吉普森氣得臉都變了色,他沒有想到,這個叫克里的流浪漢犯了罪,竟將責任嫁禍于他。他真的是越想越氣憤,如果克里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沖上前去,狠狠地揍他幾拳,以解心頭之恨。
警官哈里威嚴地對吉普森說道,請你不要激動,勿庸?疑,你這種行善,表面上是給了克里一種幸福和享受,實際上是在引誘他犯罪,是一種變相地教唆。
吉普森聽了,更加疑惑不解了。他困惑地望著警官哈里,他不知道警官哈里說的是什么意思。
哈里接著說道,克里本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過著靠社會救濟和乞討的生活,他本來沒有什么怨言和想法,這也是他的一種生活方式。而你卻在行善的名義下,把他接到五星級賓館,給他吃了一頓豪華的大餐、安排他住了一宿,還給他買了新西服,給了他一筆錢,然后又把他推向社會,不管不問了。但是,你沒有想到的是,從此,在克里的心里就有了一個不切實際地想法,他也想天天吃在酒店、住在酒店,穿著體面,口袋里還有大筆的錢。可是,這些他都無法實現,于是,他走上了偷竊的道路,成了一名小偷。最后,他被抓了,鋃鐺入獄。如果你當時給他創造出一個就業或者自謀職業的機會,這樣的行善效果也許會更好些,使他懂得,財富是要靠勞動得來的,任何不勞而獲的思想,都是有害的。
警官哈里最后義正詞嚴地說道,有一種行善,對他人實際上是一種引誘。想借此機會炫耀自己的財富和生活,其實,這樣更能給他人造成一種嚴重的心理不平衡。這種行善,實際上也是一種變相地教唆和犯罪。
吉普森聽到這里,終于面色愧疚地底下了頭,他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愿意接受法律對我的公正判決。
為此,德克薩斯州專門頒布了一部法律,法律中明確規定,在行善中,如果變相地成為炫耀,或者引誘當事人,也是一種犯罪。行善,是一種心地純潔的高尚行為,它永遠像天上皎潔的月亮,光可鑒人。任何有悖于行善的初衷,都是對行善的一種踐踏和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