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嫵媚。
嫵媚的女人總給人感覺容易發生些帶色的故事,所以男人們便有些想入非非,這其實也正常。女人是見過世面的,對一些“吃豆腐”、“揩油水”式的騷擾,倒也有些抵抗力,雖不能應付自如,也不至于惶恐不安。
不過女人雖然嫵媚,卻傳統,開玩笑可以,要動真格,萬萬不行。
女人不想動真格,卻不影響男人想動真格,一般的男人倒也無所謂,如果是領導,就有些麻煩了。
女人原本就在領導身邊工作,開始的時候,領導也不過是講講葷段子開開黃色玩笑。女人倒也配合,領導的自我感覺自然良好。感覺好了,領導便開始動真格,先是時不時地給女人發短信,挑逗的意思極為露骨;再就是時常帶女人外出應酬,應酬的時候死勁灌女人喝酒,還說女人不醉男人沒有機會。不過女人酒量極宏,往往是領導醉了女人仍舊心如明鏡。于是領導便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在酒店開了一間房,然后打電話騙女人過去。女人去了,一進房間就洞察了領導的狼子野心,轉身就走。領導動了粗,女人也動了粗,在領導臉上留下了五條指印。
這以后,女人在單位度日如年,領導時不時給女人“穿小鞋”,找借口將女人調到下屬的一個偏遠地方,美其名日:“下基層鍛煉”。
好在女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女人找關系尋路子,不多久便換了個單位。
到新單位的女人依舊嫵媚,可新單位領導是個女領導,即便女人再嫵媚,女領導也不可能打女人的主意。這其實也是女人選擇新單位的理由之一。
有一句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女人調到新單位不到一年,領導便換了,換來個領導又是個男人。
不過讓女人欣慰的是,新領導不似原單位領導那般好色,不給女人講葷段子不跟女人開黃色玩笑,更不會給女人發現騷擾短信。
女人依舊在辦公室工作,但領導不久便將女人調整到一個很重要的業務科,當主持工作的副科長,絲毫看不出對女人有非份之想的意思。
女人在心里說:誰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們領導這只烏鴉不但不黑,還很白。
不過,女人因為是重要業務科的負責人,雖然不用經常跟領導外出應酬,卻是十天半月地陪領導到上級部門請示匯報。出差在外,免不了要住賓館,住賓館也不能總呆在房間里看電視,偶爾,領導便請女人去喝咖啡。
說是喝咖啡,其實是聊聊天、談談心。幾次之后,女人發現領導其實心思很重。聊天談心不過是說些家長里短的事,可每當說到家庭時,領導便會叫一瓶洋酒。便喝酒。可領導酒量不行,每次喝不了幾杯,便醉。一醉,女人便將領導攙扶回房間。
有一次,領導又喝醉了,女人將領導送回房間時,分明聽到領導口齒不清說:雪兒,我喜歡你;雪兒,我愛你。聽得女人面紅耳赤。
雪兒是女人的名字。
又一次,領導仍喝醉了,女人將領導送回房間,正準備離開時,領導伸手拉住女人。女人的心咚咚地跳。
但女人沒醉。女人輕輕地說:放手。
領導不說話,醉眼朦朧地看著女人,卻不放手。
女人再說:放手!
領導便松開了手。
這夜,女人沒有合眼。
女人拒絕了領導,原也擔心領導會如老領導一般。可事實證明,女人的擔心是多余的。領導不僅沒有給女人穿小鞋,還讓女人的副科長轉了正。而且從那以后,領導雖然依舊經常帶女人到上級部門請示匯報工作,依舊經常住賓館,卻不再約女人喝咖啡。
女人對領導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這以后不久,有一次女人在單位加班,加班到夜深時,女人便看到領導辦公室里的燈亮著。說不清為什么,總之,女人鬼使神差敲開了領導辦公室的門。
煙霧繚繞中,女人看見領導獨自一人在喝著悶酒。
女人霎時淚流滿面。
女人上前把領導的頭抱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