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宇宙美學到思想啟智

——顧偕詩歌藝術研究全覽初探

 

作者：迪夫

 

顧偕作為中國當代詩壇的重要代表人物，其詩歌創(chuàng)作以深邃的思想內涵、獨特的藝術風格和宏大的史詩氣魄著稱。尤其以史詩性創(chuàng)作的開拓性地位、國際傳播的標桿性影響、詩學理論的創(chuàng)新性貢獻、及其權威機構與文學史的認可，亦即綜合來看是顧偕通過史詩性創(chuàng)作、國際傳播、理論創(chuàng)新三位一體的實踐深受文壇矚目。顧偕已在中國當代詩壇形成了獨特而深遠的影響力，其作品兼具民族精神宏大敘事與人類命運終極叩問的雙重維度，以下我們將從多個維度全面剖析顧偕的詩歌藝術成就。

 

代表性作品與創(chuàng)作歷程

 

顧偕的詩歌創(chuàng)作成果豐碩，體裁涵蓋詩集、長詩和短詩等多種形式，展現(xiàn)了其廣闊的創(chuàng)作視野和持久的創(chuàng)作生命力。

 

早期代表作與成名歷程?

 

顧偕的早期代表作包括《太極》(英文版)、《國家交響曲》和《風展紅旗》等詩集。其中，《太極》作為其成名作，創(chuàng)作于1993年，這部2400行的長詩甫一問世即在詩壇引起強烈反響。該作品以道家哲學為基底，融合量子物理的時空觀念，構建了"混沌初開的裂縫里/時間正在分娩空間"的創(chuàng)世圖景，展現(xiàn)出詩人對宇宙本體的最初詩性思考。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外交部部曾將《太極》英文版作為國禮贈送給美國總統(tǒng)克林頓，克林頓親筆簽名致謝信給作者，《羊城晚報》（1998年）曾以多次較大篇幅報道了這一"長詩傳友誼"的文壇佳話，這標志著顧偕的作品很早就獲得了國際認可。

 

中期創(chuàng)作與社會關懷?

 

在中期創(chuàng)作階段，顧偕完成了《浦東交響曲》、《廣州步伐》和《懷抱香江》等長篇政治抒情詩。其中《浦東交響曲》長達15000行，詩人耗費四年時間創(chuàng)作、體驗生活和修改，作品以上海浦東開發(fā)為切入點，系統(tǒng)展現(xiàn)了改革開放背景下中國社會的深刻變革。這一時期的創(chuàng)作體現(xiàn)了顧偕"與時代同行，與人民同行"的創(chuàng)作理念，他直面社會進步的本質要求，通過詩歌為時代進步吶喊，并在“答文學報記者問”中明確主張《詩總要讓人看到高尚的東西》。這些作品雖然帶有政治抒情色彩，但顧偕通過獨特視角的藝術處理，使其超越了簡單的宣傳功能，很有高度的成為了記錄民族精神歷程的詩性史詩。

 

近期力作《行星·四重奏》?

 

《行星·四重奏》是顧偕歷時近三十年構思完成的一部鴻篇巨制，于2024年由廣州出版社出版。這部長達四千行的思想抒情史詩采用"四重奏"樂章結構，每章九節(jié)的《楚辭》九章體變奏，形成時空交錯的復調敘事。全詩以"太陽系-消逝紀-黑洞紀元-星辰之上"為結構框架，將人類文明置于宇宙演化的宏大背景中重新審視。2025年3月21日"世界詩歌日"當天，該詩新書首發(fā)暨贈書儀式在廣州市黃埔區(qū)圖書館舉行，隨后被《讀者》雜志2025年4期(半月刊)封底作為新書向國內外讀者推薦，顯示出其廣泛的影響力。

 

作品傳播與收藏情況?

 

顧偕的詩集被國家圖書館、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上海外國語大學院圖書館、香港圖書館、日本東京外國語大學圖書館等權威機構收藏，其長詩作品入選人民文學出版社的《三年詩選》（1994年版）等多種專家選本。多部作品被拍攝成電視詩、電視音詩在中央電視臺、香港等全國30余家電視臺播出，實現(xiàn)了詩歌的多媒體傳播。這種廣泛的機構收藏和媒體傳播，印證了顧偕作品的經(jīng)典化地位和持久生命力。

 

詩歌風格與藝術特色

 

顧偕的詩歌形成了極具辨識度的個人風格，在當代漢語詩壇獨樹一幟，其藝術特色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高度祈愿風格與思想深度?

顧偕的詩歌保持著一種獨特的"高度祈愿風格"，這種祈愿不是簡單美好愿望的堆砌，而是基于對人類現(xiàn)狀和未來的深刻理解而形成的詩性表達。如在《行星·四重奏》第二樂章“消逝紀"中，"挽歌的光早已穿透死亡"這樣的詩句，既包含對死亡命運的悲哀，又透露出希望之光穿透黑暗的祈愿。評論家指出，顧偕的詩歌"不是江南園林式的精妙盆景，而是哥特教堂般的信仰建筑"，其詩行間奔涌著哲學激流，沖刷著當代詩歌的經(jīng)驗堤岸。這種思想性使他的作品超越了傳統(tǒng)抒情詩的范疇，成為"思想的詩化表達"。 

浪漫主義與現(xiàn)代性批判的融合?

顧偕成功地將浪漫主義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性批判，熔鑄為獨特的"思想抒情詩"范式。一方面，他繼承了浪漫主義對理想和崇高的追求；另一方面，他又以現(xiàn)象學式的凝視，解剖現(xiàn)代社會的文明危機。在《行星·四重奏》中，他將"生物戰(zhàn)、核武戰(zhàn)、暴政與金融危機"構成的末日圖景，與對人類重生的詩意吁求并置，展現(xiàn)出超越時代局限的哲學洞察。作家楚子評價該作品"是對'人類命運共同體'深度憂患和重生的詩意吁求，是傳統(tǒng)浪漫主義的繼承和創(chuàng)新"。 

交響樂結構與磅礴氣勢?

顧偕擅長采用交響樂式的宏大結構組織長詩，使其作品具有磅礴的氣勢和強烈的音樂性。《行星·四重奏》采用四重奏樂章結構，而《國家交響曲》則分10個章節(jié)，都體現(xiàn)出詩人敏銳地對音樂形式的借鑒與發(fā)揮。這種結構不僅賦予詩歌宏大的敘事框架，還創(chuàng)造出多聲部的復調效果，進而形成了獨特的節(jié)奏感和旋律感。正如詩評家苗雨時所言，顧偕"憑著成熟的思慮和反思的轉進，超脫平庸與風俗，以對真理的熱愛與超凡的見地，創(chuàng)建了不乏夢想跨度的精神宇宙。 

意象系統(tǒng)的創(chuàng)新與語言實驗?

顧偕的詩歌意象系統(tǒng)極具創(chuàng)新性，他將星辰、黑洞等天體意象人性化，賦予其情感色彩和象征意義。在語言實驗方面，他表現(xiàn)出驚人的爆破力與創(chuàng)造力，如"主權在經(jīng)緯線上刺繡"將抽象政治概念轉化為具象視覺意象，"邊境墻生長法律的苔蘚"則通過生物性隱喻解構領土概念。這種語言"煉金術"使平常詞語產(chǎn)生不少新意義，形成了顧偕獨特的語言風格。其詩學主張"讓詞語在相互撕咬中分娩新意義"，在這一創(chuàng)作實踐中同樣得到了充分體現(xiàn)。

 

主要年表：顧偕主要詩歌作品及特點

 

作品名稱? ?創(chuàng)作/出版時間? ?行數(shù)/規(guī)模? ?核心特點?

《太極》  1993年 2400行 融合道家哲學與量子物理，探討宇宙本體與人類生存困境

《國家交響曲》 1999年  6500行  分10章節(jié)   交響樂結構，再現(xiàn)民族歷史重大事件

《廣州步伐》  2004年  7000行  展現(xiàn)地域性文明發(fā)展藍圖與時代步伐推進精神

《浦東交響曲》  2006年 15000行 記錄改革開放，展現(xiàn)社會變革

《行星·四重奏》  2024年 4000行  宇宙視角，四重奏結構，人類命運整體性思考

 

詩學理論與創(chuàng)作主張

 

顧偕不僅是一位創(chuàng)作豐碩的詩人，在百余篇詩性文論和作品批評中，還形成了系統(tǒng)性的嶄新詩學理論，其"啟智論"主張，尤其對當代詩歌創(chuàng)作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啟智論"詩學核心?

顧偕提出"詩歌語言的本質是啟智"，將"詩"字拆解為"言寺"(語言虔誠、心智真誠)，強調詩歌需通過思想發(fā)現(xiàn)實現(xiàn)"文明證悟。他認為詩歌不僅是情感的抒發(fā)，更是思想的發(fā)現(xiàn)與真理的揭示，主張詩歌應當承擔思想啟蒙與真理揭示的使命。這一理論突破了傳統(tǒng)"詩緣情"或"詩言志"的觀念，將詩歌提升至認知革命的高度，被視為繼朦朧詩后中國詩學理論的重要突破。顧偕嚴厲批評消費主義時代的"膚淺與愚昧"，反對"無價值寫作"，他的詩學主張實際上是對1990年代以來詩歌日益邊緣化、世俗化傾向的強力反撥。

詩歌真理的三重維度?

在《重構詩性真理的維度》等理論文章中，顧偕將詩性真理分解為三個層次：宇宙真理("星群運行的密碼")、人性真理("血液里的暴風雪")和語言真理("詞語的骨骼與磷火")。這種分層法突破了傳統(tǒng)"真善美"的倫理化詩學框架，使詩歌本體論獲得更為豐富的內涵。在實踐層面，顧偕的長詩《行星·四重奏》探討熵增與生命秩序的辯證關系，《日常狀態(tài)》則對現(xiàn)代人精神分裂進行病理學解剖，都是對這些理論主張的具體踐行。 

?"宇宙美學"體系的構建?

顧偕在長期創(chuàng)作中逐漸構建起獨特的"宇宙美學"體系，這一體系首次將人類文明置于宇宙演化的宏大框架中審視。他認為詩歌應當超越個人經(jīng)驗和小情小調，直面人類面臨的終極命題。在《行星·四重奏》中，他以科學理性與詩性狂想相結合的方式，大膽探討時間、生死、科技與信仰等永恒主題。評論家楚子指出，這種"宇宙美學"是對傳統(tǒng)美學的挑戰(zhàn)和替換，它更新了讀者的美學觀念”。顧偕的"宇宙美學"不是逃避現(xiàn)實的烏托邦，而是以宇宙視角反觀人類處境的思想工具，體現(xiàn)出詩人宏闊的視野和深邃的思考。

對當代詩壇的批判與反思?

顧偕對當代詩壇的種種弊端進行了尖銳批判。他痛斥"口水詩是真理的避孕藥"，認為當下詩歌沉溺于"經(jīng)驗的沼澤"，喪失了向形而上躍升的勇氣。在《象征的目的及應有的價值譜系》一文中，他批評許多詩歌作品"背對讀者，以無謂的主觀認識總做一些空洞自我的個人游戲"，淪為"語言的歡歌方案。顧偕呼吁詩人應當"勇于傾注自己獻祭般的真誠"，在作品中展現(xiàn)"凜然可畏的思想風貌。這些批判直指"第三代詩歌"以降的世俗化傾向，具有強烈的現(xiàn)實針對性，為當代詩歌發(fā)展提供了寶貴的反思視角。

 

詩歌文本賞析與解讀

 

顧偕的詩歌文本是其詩學理論的具體實踐，通過分析具體詩作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其藝術成就。

《時間飼養(yǎng)》中的時間哲思?

這首長詩展現(xiàn)了顧偕對時間本質的深刻思考。詩中"誕生之前時間無依無靠/你是伸向歲月的期待/你是虛空切割的詩篇"等句，將時間人格化為一種具有期待和創(chuàng)造力的存在。顧偕打破了線性時間觀，呈現(xiàn)時間的多維性和相對性："靜止在敲擊皮膚外的世界/之前的安息是純潔在舞蹈"。全詩通過對"之前"這一時間狀態(tài)的反復書寫，探討了存在與虛無、永恒與瞬間的辯證關系，體現(xiàn)出海德格爾式的時間思考。 

《愛情通知》中的情感辯證法?

這首詩以愛情為主題，卻超越了傳統(tǒng)情詩的抒情模式，呈現(xiàn)出顧偕獨特的情感辯證法。"每天醒來或睡去/眷戀都會在晨露和夜霧中發(fā)芽/每天埋葬中有看不見的春天/在一直高興"——這些詩句將愛情置于生死循環(huán)的宏大背景中，賦予日常情感以形而上意義。顧偕在詩中構建了一系列對立統(tǒng)一的意象：如"幸福緊握著過去"、"甜美都將以溫暖說話"、"灰燼是相逢認識最好的語言"等，通過這些悖論式表達，展現(xiàn)了愛情的復雜性和超越性。 

《蘋果下了樹就不再年輕》的生命寓言?

這首作品以一個蘋果的命運隱喻生命歷程，體現(xiàn)了顧偕高超的象征藝術。"陽光是成熟的距離/就像水找到陌生/便會在期望中停留"——開篇即以陽光、水等自然意象勾勒出生命的普遍境遇。詩中"我們都要適應消失或死亡"、"美麗在高傲中跌落"等句，直指生命無常的本質。顧偕通過蘋果這一日常物象，探討了青春、成熟、衰亡的生命循環(huán)，最終得出"智慧要明白完整只是個儀式"的哲學領悟，展現(xiàn)出從具象到抽象的思維躍升。 

《行星·四重奏》節(jié)選分析?

這部顧偕的最新長詩巨著包含豐富的思想內涵和藝術創(chuàng)新。在"第一樂章：我在太陽系"中，詩人寫道："歷史引力是縹緲的"，顛覆了傳統(tǒng)歷史觀；"第二樂章：消逝紀"則描繪了"生物戰(zhàn)、核武戰(zhàn)、暴政與金融危機"構成的末日圖景。顧偕采用天文學意象和科學術語，卻賦予它們詩性的詮釋，如將黑洞稱為"時空的傷口"，將星辰視為"沉默的見證者”。這種科學思維與詩性想象的融合，創(chuàng)造出獨特的"宇宙詩學"效果，為當代詩歌開辟了新的話語空間。 

上述詩例：顧偕詩歌主題與藝術手法分析

詩歌名稱? ?核心主題? ?主要意象? ?藝術手法?

《時間飼養(yǎng)》 時間本質與存在意義 陰影、舞蹈、虛空  時間人格化、悖論修辭

《愛情通知》 愛情的辯證本質 晨露、夜霧、灰燼 意象并置、情感升華

《蘋果下了樹就不再年輕》  生命循環(huán)與無常 蘋果、陽光、樹 日常物象象征化《行星·四重奏》   人類文明與宇宙 黑洞、星辰、熵 科學術語詩化、交響結構 

創(chuàng)作背景與思想淵源

顧偕詩歌風格的形成與其個人經(jīng)歷、時代背景和思想資源密不可分，深入考察這些因素有助于全面理解并研究其創(chuàng)作。 

知識分子寫作的立場?

顧偕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知識分子寫作"的代表詩人之一，這一流派最早強調詩歌的思想性和文化責任感。在文化環(huán)境亂象叢生、詩歌面臨諸多挑戰(zhàn)的背景下，顧偕堅持"詩歌需承擔思想啟蒙與真理揭示的使命"的創(chuàng)作立場。他曾任廣州市文學創(chuàng)作研究所、廣東省文學院專業(yè)作家，是廣州市委宣傳部"跨世紀人才"和廣東省委宣傳部"十百千文藝人才"人選，這些身份使其創(chuàng)作既有專業(yè)深度，又保持了對社會現(xiàn)實的敏銳關注。顧偕的"知識分子寫作"不是象牙塔里的孤芳自賞，而是將個人思考與時代精神相結合的積極實踐。 

?跨文化視野與思想資源?

顧偕的詩歌顯示出罕見的跨文化視野和豐富的思想資源。他的《太極》融合道家思想與西方現(xiàn)代科學，《行星·四重奏》則借鑒了但丁《神曲》的結構和艾略特《荒原》的現(xiàn)代性批判，同時又注入東方禪宗智慧。顧偕善于將量子物理、生態(tài)哲學等跨學科知識融入詩歌創(chuàng)作，形成"批判性與建構性并重"的東方詩學體系。這種廣采博納的開放態(tài)度，使其作品既有本土根基，又具備世界眼光，正如有評論所指出的，顧偕實現(xiàn)了"東方智慧全球共享"的文學實踐（《太極》英文版封底部分推薦語），達到了中國詩人罕有的國際認可高度?。 

廣州的地緣文化影響?

作為廣東文學的代表性詩人，顧偕的創(chuàng)作受到從屠岸、謝冕到苗雨時等三代評論家的推崇。其作品被納入"文化自信"的國家敘事框架，陳建華（廣州市原市長）等政界人士曾親自推動其詩集出版?。最新問世的《行星·四重奏》被認為"可能屹立于世界文學峰巒"?（苗雨時語），標志著中國長詩創(chuàng)作的新高度。 同樣作為長期生活在廣州的詩人，顧偕的創(chuàng)作也深受嶺南文化開放、務實精神的影響。他的《廣州步伐》等作品，直接反映了廣州在改革開放中的歷史跨越。廣州作為改革開放前沿地的城市氣質，更是賦予了顧偕詩歌開闊的視野和創(chuàng)新的勇氣。2025年《行星·四重奏》新書首發(fā)式選擇在廣州黃埔舉行，也體現(xiàn)了詩人與這座城市密切的精神聯(lián)系。顧偕的創(chuàng)作既是個人的藝術探索，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嶺南文學的思想高度和藝術新成就。 

長詩傳統(tǒng)的當代轉化?

顧偕的創(chuàng)作深深植根于中外長詩傳統(tǒng)，同時又進行了創(chuàng)造性轉化。他研究過但丁、艾略特等世界詩歌大師的作品，也熟悉中國古典和長詩傳統(tǒng)。在《矯矯勁質話長詩》一文中，顧偕指出："長詩可以說是一種美麗精神光芒的傳奇，因為是在經(jīng)驗世界而外站在所有統(tǒng)攝全局的結構框架上，領略著逝景般的驕傲。他將交響樂結構、《楚辭》九章體等傳統(tǒng)形式與現(xiàn)代思想內容相結合，賦予長詩這一古老體裁以當代生命力。顧偕的實踐證明，長詩在表現(xiàn)復雜現(xiàn)代經(jīng)驗和宏大思想主題方面，仍具有不可替代的當代價值。 

文學評價與詩壇地位

顧偕的詩歌創(chuàng)作已然獲得了學術界和評論界的高度評價，并在當代詩壇占據(jù)獨特地位，其影響甚至已超越文學領域。 

學術界的評價定位?

評論界普遍將顧偕定位為"史詩性長詩的'頂級開創(chuàng)者'"，認為他填補了"中國當代非敘事性抒情史詩創(chuàng)作的空白，以"千行萬行級"長詩為載體，突破傳統(tǒng)抒情短章格局，構建了融合歷史哲學與時代精神的詩性大廈，被譽為"東方史詩的重要書寫者"。其《國家交響曲》《浦東交響曲》等作品以交響樂結構重構東方精神史，這種系統(tǒng)性書寫民族進程的實踐，使其成為漢語詩歌史上"唯一以長詩系統(tǒng)性書寫民族進程"的詩人。著名詩評家苗雨時評價《行星·四重奏》，是"一支生命靈性與宇宙核磁共振的神曲"，認為顧偕"憑著成熟的思慮和反思的轉進，超脫平庸與風俗，以對真理的熱愛與超凡的見地，創(chuàng)建了不乏夢想跨度的精神宇宙。這些評價從不同角度，很大程度肯定了顧偕詩歌的思想深度和藝術成就。

獎項與榮譽認可?

顧偕的文學成就獲得了多項重要獎項的認可。他憑借長詩《行星·四重奏》的第一樂章《我在太陽系》獲得了"第五屆中國長詩獎·最佳文本獎。2023年，顧偕的論文《當代中國詩學散論四題》則榮獲首屆國際人文社科論文大獎賽優(yōu)秀獎，評委會認為該文"聚焦當代中國詩學的關鍵問題，給出了獨到的思考，富有啟發(fā)意義。這些獎項從不同側面，已印證了顧偕在詩歌創(chuàng)作和理論研究上的雙重成就。 

國際影響與跨文化傳播?

顧偕的作品具有一定的國際影響力。《太極》英文版（中國文學出版社1998年版“熊貓叢書”）被日本東京外國語大學圖書館等國際機構收藏；美國紐約出版發(fā)行的《世界華文文學》創(chuàng)刊號刊載過他的作品；國際互聯(lián)網(wǎng)AI評析將顧偕視為中國詩歌國際傳播的標桿性人物。在比較文學視野下，學者已開始將顧偕與但丁、艾略特、泰戈爾等世界詩歌大師進行對比研究，探討其作品中的"神圣性與現(xiàn)實性的雙重變奏。這種國際關注表明顧偕的詩歌已經(jīng)超越地域限制，成為世界文學對話的一部分。 

對當代詩壇的啟示意義?

顧偕的創(chuàng)作實踐為當代詩壇提供了重要啟示。在消費主義泛濫、詩歌日益邊緣化的語境下，顧偕堅持詩歌的思想重量和語言純度，證明了詩歌在表現(xiàn)人類精神世界方面的不可替代性。他的詩性理論"啟智論"主張和詩歌創(chuàng)作"宇宙美學"的實踐，為陷入瑣碎敘事和語言游戲的當代詩歌提供了另一種發(fā)展可能。正如評論所言，顧偕的作品"以其思想的重量和語言的精純度，為當代詩壇提供了一種難能可貴的參照”。我們相信這種參照價值，將隨著時間推移而會愈發(fā)顯現(xiàn)。

 

2025年6月30稿于南京

 

（注：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