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2016年4月2日下午,在深圳市光明新區文化藝術發展中心召開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光明新區文藝發展中心主辦的《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第一卷《重回生命之樹》點評會。該點評會也是深圳市光明新區作協舉辦的、為期三天的“首屆相聚光明全國文學創作筆會”的重要核心部分。整個筆會是借“光明新區作家協會”“光明新區舞蹈家協會”“光明新區音樂家協會”同時完成揭牌儀式后首次舉辦全國性筆會。刊物點評會在筆會的最后一天舉行。
出席點評會的有光明新區公共事業局包小紅副局長;深圳市作協常務副主席于愛成;《湖南文學》主編黃斌;《青春》主編育邦;魯迅文學獎獲得者田耳;《湖南文學》編輯部主任趙燕飛、編輯胡汀潞;《天涯》編輯鄭小驢;著名文化學者、央視專題撰稿人聶作平;深圳大學文學院教授王曉華;深圳作家網站長陳延國;深圳睦鄰文學大賽評委朱正安;深圳著名詩人謝湘南、蔣志武,新區文藝發展中心及新區作協會員50余人參加。
點評會由光明新區作協主席、《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主編遠人主持,他簡述創辦生態讀本的思路。遠人坦陳,面對今天環境惡化等現狀,在文學中突出生態概念既是作為文學人的擔當,同時也是結合光明新區“綠色建設”這一特色,占領一個高層次的表現平臺。刊物力求從文學角度,從個人敘事的呈現中觀照出人與自然的精神結合,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喚醒。
在專家們的發言中,務實代替了務虛。黃斌認為以書代刊的《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不論從設計、裝幀、版式,還是欄目設置,都融入了光明特色,也完全體現主編的思想及特點。讀本起點很高,對本土作家要求也很高,同時可以更好地促進光明作家的寫作水平,希望《湖南文學》與光明新區作家協會以后有更多交流與合作。
于愛成則對《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給予高度評價,認為該生態讀本出手不凡,先聲奪人,為市文化奉獻一份更加純粹、高端的好讀本,為光明作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平臺。建議舉辦全國性生態文學獎,辦出光明特色品牌,市作協愿意為光明作協提供更好的服務。
生態讀本顧問王曉華教授則認為生態文學在中國是具先鋒性的,在國內會受到特別的關注,該讀本具有強烈的地方性,同時具有國際性,對生態讀本走向非常有信心。
育邦表示,現在很多有名的刊物,受到很多的束縛。80年代刊物承載的東西太多,如娛樂新聞等等。相反該書回歸文學本身,生態概念也特別好,接地氣,有活力,也是一本有詩意的生態讀本,相信很快走進讀者的視野。建議舉辦全球性生態文學論壇,使生態讀本打造出全球影響力。
田耳談到所有的作品應該包含生態元素,讀本則是生態文學的走向。并談到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一些旅游開發區由盛到衰的過程,更應引起關注生態,人本身就屬于生態部分,值得我們返璞歸真。同時生態寫作者,應認真審視生態,關注生態,熱愛生活。
此外,陳延國、聶作平、鄭小驢、趙燕飛、胡汀潞、朱正安、謝湘南、蔣志武、陳瑛等紛紛以各自的精彩發言表達了對該生態讀本和生態文學的理解及建議。
會議最后由光明新區公共事業局包小紅副局長總結講話,她首先非常感謝各位遠道而來的作家對《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的支持;也感謝遠人主編的辛勤付出。生態讀本與光明很契合,定位準確,它誕生于光明,源于光明,不止于光明。將來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支持《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
包副局長在會上向各位作家發出邀請,希望大家常到光明,走進光明,了解光明,喜歡光明。
據悉,《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將于4月中旬將在全國的書店、網上開售。

附:
《當代中國生態文學讀本》
第一卷《重回生命之樹》序
重回生命之樹
遠人/文
投身現代生活,容易讓人想到的,是鋪天蓋地的海量信息沖擊,是面積擴大的城市建設,是節奏加快的時尚更迭,是經濟發展帶來的種種物質享受……與此同時,現代人又忍不住在物質統治中感覺到焦慮、迷惘、彷徨、無助等各種各樣的心理癥候,乃至從卡夫卡開始的現代派文學,其核心大多在反映現代人不斷加深的孤獨感和失落感。
探尋孤獨與失落的原因,未嘗不可以說,其中一點,是現代生活在不斷拉寬人與自然的距離。
在今天,“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面對早已從我們生活中遠離,實際上也就是大自然從我們生活中遠離。遠離大自然的生活其實是遠離生活的重要部分。中國哲學的基本精神就是“天人合一”。人與大自然的結合既是中國哲學的至高境界,也是中國思想異于西方思想的顯著特征。但令人深思的是,恰恰在率先步入工業文明的西方社會,面對日漸危機四伏的生存環境,一大批文化精英開創了引人注目的生態(自然)文學。從英國近代生態思想奠基人吉爾伯特•懷特開始,到后世的梭羅、愛默生、約翰•巴勒斯、約翰•繆爾、瑪麗•奧斯汀、雷切爾•卡森、羅伯特•勃萊等人那里,一大批立志補救工業文明給人類生活帶來缺失的詩人作家們前赴后繼,致力于表現人對大自然的精神回歸,乃至生態文學成為美國∕西方文學的重要構成。我們可以說,生態文學的出現,重新肯定了人與自然的伴侶關系,受到挑戰的不僅是一種文學表達方式,更是人類中心主義的位置是否能繼續穩如磐石?
中國文學進入現代以來,還似乎沒有誰在全力以赴地實踐“生態文學”這一主題,但從“新月派”的部分詩歌、冰心的著作、沈從文的小說等文本來看,其中的生態思想實際上已經萌芽和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我們不必諱言,人類的生存環境遭遇前所未有的破壞,來自大自然的種種警告如水土流失、氣候變暖、霧霾肆虐等已令人觸目驚心。人類以什么樣的態度來面向生態建設已變得刻不容緩。基于此,在今天的文學表達中,能從個人敘事的呈現中觀照出人與自然的精神結合,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喚醒,未嘗不是一條值得更多文學人身體力行的方向和道路。
葉芝耳熟能詳的名詩《茵納斯弗利島》以這樣兩行收尾,“不管我站在車行道或灰暗的人行道∕都在我心靈深處聽見這聲音”。不少論者認為,這首詩表現的是葉芝對現實生活的逃避,但毋寧說,這也是一個工業時代的詩人對大自然回歸和重建的心靈渴望。尤其在生態建設更為重要的今天,我們每個人都應聽到和擁有那些來自大自然的聲音,從這些傾聽中再次回到我們不該遺忘的生命之樹。
2016年2月6日